“呵呵。不会唱莲花落,你乞讨什么?”
“大老爷,小人嘴笨,只会说点吉祥话。”
“把你的吉祥话唱一遍。唱的好了,有赏。唱的不好,那你的舌头,也别要了。”
癞子头挠挠头:“南来的,北往的。富贵的,有福的,舍下一文钱,积下百衲福…”
“住口”那人喊道。“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来人,给我打。”
癞子头被吓懵。“别打,别打。大老爷,你给小人一点提示。小人脑子笨,转不过来弯。”
“一头北方狼,能懂吗?”
“懂,懂。小人懂了。”癞子头哆哆嗦嗦唱起来。
“一头北方狼,祸心肚里藏。早把局来布,只等羊上当…两羊往北上,眼里泪汪汪…”
“住嘴”那人暴喝。“谁教你如此唱的?”
“小人不知道。小人是在街边听人唱,胡乱学的。”
“给我打”
癞子头受不住打。他只能胡乱撕咬。而在他脑海里的文人雅士,只有相国寺前的写信先生。
写信先生白秀才,断了科举的念头。只在街边,靠代写书信为生。
他刚摆上摊,就被一群人围住。白秀才心里暗喜,今日利是。刚一出摊,就来了生意。
“几位爷,要写信吗?”
“你倒是聪明”
“不敢说聪明。只是会写一笔字而已。”
“可会作诗词?”
“诗词不敢言会。打油诗也能说上几句。”
“我有一,你写来看看。”
白秀才赶忙铺好纸,又把毛笔沾好墨。“这位爷,可以开始念了。”
“一匹北方狼…”
“这诗,这诗…”白秀才不敢再写。
“这诗,你是不是很熟悉?”
“不熟,不熟。我是第一次…哎呦…”
白秀才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的摊子被人一脚踢翻。
“给我带走”那人恶狠狠的说。
白秀才也被带进地牢里。他战战兢兢,不知犯了何事?
“敢问大老爷是何人?唤我来有何事?”
“那你给我记好了,我叫阎五。阎王爷的阎。”
“阎五爷,小人犯了何事?”
“这诗,可是你写的。”
“不是的,阎五爷。那字是我写的,可这诗却不是我写的。”
“混账”阎五恼怒。“字是你写的,诗自然也是你写的。还敢抵赖,给我打。”
白秀才被打懵。“诗是我写的,字不是我写的。”
“诗不是我写的,字不是我写的”…
白秀才招供。他的师父是梁门旁的梁举人。
梁举人在梁门旁的梁家村里,很有名望。他有举人的身份,还有田亩与商铺。
阎五派常三,前去捉拿梁举人。
常三就是捉拿白秀才的那个人。他带着五个喽啰,气势汹汹的赶到梁家村。
“梁举人在哪?”
一个放牛娃一指:“那座大宅就是梁举人家。”
常三看着大宅院,心态失衡。“啧啧啧,一个举人就赚下偌大家产。这是啥世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