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武牙尖嘴利。他连童贯都敢嘲讽,就别说卢俊义了。
“朱兄此言差矣。这天下德者居之,都是宋人,何来官匪之说?”
“有德者多了,还得看天命所归吧。赵宋百年,并无失德之处。
若不是你们这些心怀抱怨者,牢骚满腹者,不思进取者,混吃等死者,大宋何至于到今天?”
卢俊义捋捋胡须。“好一张大网扣下来。
我且问你,既然同属于大宋子民,为何你骑马,那些人步行?
我在问你,为何你华服铠甲在身,他们却只能破衣烂衫?”
“我祖上富贵啊。你读几年书,就想像我们一样富贵吗?你学两年武,就想当大将军吗?
卢俊义,你现在咋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是在嫉妒,在挑拨是非,你知道吗?”
卢俊义哈哈大笑。他笑的眼角都流出泪。
“说我嫉妒,何其可笑?卢某不是自夸,放眼大名府,可有比我家更富者?
诋毁诬赖我的人里,难道没有你们朱家人吗?”
朱大武冷笑。“你牢骚满腹,对大宋深恨之。你们这些恨国者,人人得而诛之。”
“我自作我的富贵闲人,如何恨国?”卢俊义不解。
“你如此豪富,可曾照顾乡邻,可曾友爱贫者?你为何不把家财拿出来,大家分一分?”
卢俊义挠挠头。“你们朱家也富,你为何不分一分?”
“我们朱家的财富,都是一代代积累下的。你让我们分,这不是嫉妒是什么?”
卢俊义哑口无言。
饶是他自称文武全才,也无法抵御无赖。
“呵呵,被我说中了吧。”朱大武得意。“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我可向皇帝陛下求情,免你一死。
若是冥顽不灵,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卢俊义用脚挑起马身上的弓箭。“朱大武,接招。”
他终归还是磊落汉子,不愿暗箭伤人。
朱大武时刻戒备。他当然知道卢俊义箭法神。
卢俊义射了一箭,朱大武大刀一拨,将箭矢挡下。
卢俊义拍马冲锋。朱大武知他武艺高强,不敢对敌。
宋军乱箭向卢俊义射来。卢俊义只能勒住战马,不再进攻。
朱大武得意。“你缩在城里,我没有办法。既然敢露头,我自有办法对付你。”
朱大武命士兵投石。
他在军队后面,还藏有几十架小型投石车。
一瞬间,圆石飞舞。
卢俊义只能带兵,暂且退回护城河东岸。
“出师不利啊。不晓得安王进兵是否顺利?”
潘小安他们跨过黄河,慢慢向金国营寨赶去。
他的先锋营,是穆丹带领的北方土着部。
他们天生勇猛,作战技巧丰富。善于隐藏和奔袭。
“小安大人,金国骑兵战斗力强劲,不容小觑。
咱们如此大规模行军,一旦被他们现,会有很大麻烦。”
潘小安轻拍黑枣马。“那依穆丹将军的意思呢?”
“我带先锋营先行一步。小安大人与司巴达将军,可以隐秘行军。”
潘小安点点头。“便依你说的办。”
宗望是金国有名的将领。他行军安营都极为小心。
为了防止敌人偷营,宗望派出好几路哨探,在营地周围三十里处巡逻警戒。
金国探子听到马蹄声,就判断出安国骑兵的人数。
他们赶忙返回营寨,向宗望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