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听到了秦凡的答案。
“自己送上门的。”
男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震惊，随即哄堂大笑。
唯有沈尧娜一人，苍白着脸低下头，指尖微微颤抖。
当初他们的在一起，的确是她主动送上门。
大二那年，沈尧娜冒着倾盆大雨，将秦凡遗漏在图书馆的资料给他送了过去。
宿舍楼下，她浑身湿透，唯有怀中护着的资料干净又整洁。
把资料交给秦凡后，她便准备冲进雨幕离开。
可身后，蓦地传来了少年清冷如雨的声音。
“要试着交往吗？”
那天的雨很大，秦凡说过的话她却一字不漏地记到现在。
若不是那一个转折，沈尧娜对他的迈进大抵永远停留在第九十九步。
可终究一百步过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彼此的过客。
包厢内的氛围，让沈尧娜再也没法掩盖住情绪，她借口身体不适起身离开，逃之夭夭。
彻夜无眠。
第二天，沈尧娜如常到医院上班。
身为急诊科的网红医生，挂她号的患者络绎不绝。
忙碌到下午五点半，她才得以喘息。
“秦医生，还有个匿名患者没来，导诊台的护士在打电话问询。”医师助理万蕊递来了温水，小声提醒。
沈尧娜朝她摆了摆手：“你先走，最后一个病人我来接待。”
万蕊眼神一亮，连连抱起桌上厚厚的病历资料：“谢谢秦医生。”
待诊室门关上，沈尧娜脸上的浅笑渐渐收敛，被一抹涩然掩盖。
她从包中拿出一张‘0125’的挂号单，扫码输入系统进行登记。
电脑屏幕上，显示了患者信息——
患者：沈尧娜。
她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