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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院的里侧正对门的位置有个台子,上面有姑娘正在唱曲,四周是散座,有点男人抱着女人就在散座上摸摸索索,看得阎如玉心里一阵犯恶。
楼里的老鸨见来人飞快迎过来:“二位爷里边请,您是要雅座还是雅间啊?我们这姑娘可是个顶个的好,比那县城里的都够味儿。”
她说的眉飞色舞,身上的胭脂味儿十分熏人,赶紧掏银子打了:“雅座就好,上壶好茶,待会台子上有看好的姑娘我们自己叫。”
“好嘞!”老鸨银子到手就跑了。
小算盘从进来起一双小眼睛就羞涩的到处轮转。
大当家带他逛花楼了,待会是不是也能给他照顾姑娘?
他正心潮澎湃着,忽看到大当家的脸色不太好,小心思瞬间收敛:“当家的,您这是怎么了?”
阎如玉目光冰冷的看过来:“你也想找个姑娘?”
那声音冷意涔涔,这么都不像高兴的样。
小算盘人精一个,连忙摇头:“没,绝对没有,不过大当家,您为什么不高兴?”
阎如玉目光在整个一楼的场子里扫了眼,冷笑一声:“从古至今,女人都只能为男人而生,或沦为工具,或沦为玩物,你告诉我,我该高兴什么?”
小算盘心头一颤,这才回过味来,他忘了,大当家也是女人。
想到这,他不由又看了她一眼,就对上她那张满是大黑斑等脸,吓得一个激灵!
这女人和女人,可能不太一样!
这时台上跳起了舞,雅座的人纷纷跟着叫好,阎如玉趁机带着小算盘直接上楼寻人。
刚到二楼拐角处就听到老鸨子带着两个壮丁正在那里恶狠狠教训人。
“老娘我花着银子还养出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了,跑我这吃花台,看我今废了他这三条腿!给我上家伙!”
老鸨子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打手一人一边揪着女子身后的男人就往外拖。
女子急得跪在上大声哭求:“妈妈,求您了,我这有银子,您放过怀州吧……”
“大当家,是他,他就是卖辣椒的男人。”小算盘指着被壮汉拖着的男子。
男子三十左右,五官深邃,皮肤略黑,就是透着点沧桑。
阎如玉大步上前:“住手!”
老鸨子打人的手停在半空中,瞧见这头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客官,您莫不是想换个雅间了?我这正教训姑娘惊扰到您了可真不好意思。”
阎如玉懒得跟她废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元宝递过去:“放了这男人。”
“好说,好说。”
那一锭银子足足十两,老鸨接过去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忙朝两个壮丁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放人。
可男人却不肯走,低垂着头纠结了很久,说了句:“公子可否再借些银子,帮西柳赎个身,日后在下必当加倍奉还。”
阎如玉眉头皱起,感觉此人有点拎不清。
烟花的女人的确可怜,可她不是傻子,很多女人早已吃惯了这碗饭,多是演着苦情给生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