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一共就有三间房,好在两屋都是炕,干脆男的一屋女的一屋,阎如玉和刘婶子还有刘老太太住东屋,邱伯和刘老汉住西屋。
刘老汉还特意去沟里抓了一条草鱼回来炖上,晚上贴饼子就着草鱼汤,虽然简单,但吃的格外香。
这雨来的也快,夜里刚躺下没一会外面就刮起了风,紧接着一阵暴雨袭来。
结果就坏了事,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刘家这房子根本不抗劲儿,一整夜睡也没睡,全都忙着接雨水了。
刘婶子一脸愧疚的看着阎如玉:“大当家,让您跟着受苦了。”
“阎老板这来村里也不是一回两回,咱们这房子也该修修的好,方便住。”刘老太太笑嘻嘻的道。
刘老汉赶忙帮腔:“对对对,等房子好了,阎老板来回也方便不是,就是这修房子怕是要不少银子。”
两人就差把手伸出来掌心向上了。
刘婶子心里一阵恼怒,看着他们毫不客气道:“三十两银子不够你们收拾房子的吗?等辣椒下来你们还得着一笔工钱,怎么全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刘老太太气的手指着她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真是白生了你呦,我一把年纪这个苦命啊,我不活了……”
刘老太太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的嚎起来。
刘老汉也没闲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去拉她,一边抱怨着:“行了,咱们命苦,就当没孩子,咱们老两口相依为命。”
阎如玉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还真是夫唱妇随呢。
可这得寸进尺的风她不能助长,即便现代还要公私分明,何况在主仆分明的古代,她不能心软。
阎如玉正想要走,就听砰地一声,回头看见刘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拿进来一把柴刀回来,一刀扎进炕沿上。
老李两口被吓得顿时闭上嘴,震惊地看着那把还在晃动的柴刀。
“爹,娘,这个话我今天就放着,你们想认我这个女儿,日后有好事我肯定会记着,若是不认我这个女儿,咱们今天削断亲,从今以后生死与我无关!”
刘婶子站在那,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这下子彻底把来两人吓住了。
“彩云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咋能这么想爹娘呢?”刘老太太笑的略微讨好,语气也软了下来。
“没得商量!”
两人最后不敢不服,这一年三十两银子承包地地,还有老两口重地的工钱,打着灯笼都难找,钥匙丢了上哪找这美事去,吓得谁也不敢这么造次。
阎如玉没想到这个爱嚼舌根子的刘婶子关键时候竟然能有这种气魄。
最令她刮目相看的是,她竟然向着她,而不是不辨是非的偏帮那老两口,这让她心底对刘婶子的印象有些改观。
阎如玉没有急着回去,留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指导种植蔬菜后,又带着人去了山上。
其实西门村土地虽然贫瘠,可山上却富饶的很,但这里的百姓并不知情,许多山地全都浪费了。
前些天人参种子成熟,已经让人采回来了,如今正好洒在山里播种,这样等到三年后就可以66续续的出人参了。
“大当家,这真的能长出来吗?而且除了白菜不是都得春天种,这秋天种也不出啊。”刘婶子担忧道。
“不然今年也不会出,你们看那鸟把虫子叼走,是不是也都秋天撒地里的?等冰雪一覆盖,来天一回暖刚好芽,信我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