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腕上血红色的镯子开始呆起来。
此时铺子里的人已经66续续的走了,只有一人静悄悄的坐在角落里,那边是那位没有左手的男人。
他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大步朝外走来,可谁知途经阎如玉时突然站住。
“敢问姑娘说战王射杀敌军,是从何听来?可有证据?”
阎如玉被这么一问险些脱口而出,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警觉地看着他:“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男人从斗笠下露出半张阴森森的脸,道:“鄙人崇敬战王,所以想知晓。”
阎如玉直觉此人不简单,她故作心虚道:“我也是听洛安城来的食客那听说的,能一夜大退敌军,除了战王说能这么厉害。”
男人什么都没说提着剑直接走远了。
阎如玉心里有些后怕,可是又感觉自己在这自作多情,也没心思待在铺子里,套上马车回了山上。
夜里山顶的风格外凉,院子里一群孩子拿着用木头做成的剑有模有样的在那里耍。
“大当家,你看看我们练得怎么样?”
“嗯,很好,继续加油。”
“是风花哥哥教我们的,大当家,你娶了风花哥哥当压寨夫君吧,这样我们天天都能练。”
阎如玉不禁想起他留给自己的那本剑法也没开始练,想了想便去屋子里取来,可练了两下就丢在一边了,根本没有心思。
她来到后院没人的驴棚边,对着镯子大喊:“战王,王爷?”
“啊哦~啊哦~啊哦~”
一串高亢刺耳的驴叫声接连响起。
阎如玉赶紧跑了,再叫下去全山人都别想睡。
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耍她!
结果又是一夜没睡好,气的,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
早上起来,她无精打采的从屋子里出来,头凌乱,衣衫不整,把狗娃子吓了一跳。
“大当家,你跟谁打仗了?”
“嗯?嗯。没有。”
阎如玉抬了抬眼,随即道:“你今天下山一趟,去镇子里打探打探战王的消息。”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那种大人物的行踪他上哪打探去。
刘婶子甩着两只胳膊兴冲冲地跑来:“大当家,你快去村里瞧瞧,那辣椒都长苗了。”
这算是阎如玉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她忙进屋换了衣裳,带着刘婶子和邱伯一起下了山。
途经岔路口的时候把狗娃放下来要他去镇上,他们则去了西门村。
大老远就瞧见地里六老汉颐指气使地对着地上的男人吆五喝六:“快点干,干不完没饭吃!”
地上的正是被她“下毒”的徐长贵,一瞧见她来,徐长贵胆子也来了,推开六老汉连滚带爬地跪在她脚下。
“女侠,你快给我解药,我再也不找刘家麻烦了,再让我留在这,我就死定了……”
难怪这刘婶子宁愿窝在土匪山都不想回家,把一个外人都折磨成这样,可见六老汉平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蔫儿坏,有的人就是这样,得点权势就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