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我不是采了药么?怎么还要银子?”
“药是你自己采的,可是我的收诊费。”阎如玉毫不客气道。
梁金凤指着棚子里的人:“那他们怎么没要?”
“怎么没要,我们也是给了诊费的,我娘给了两个大钱。”一个小姑娘气呼呼的说。
“才两个大钱?凭什么要我银子?”梁金凤气的就抽回手。
阎如玉直接把几根草药丢给她:“慢走,不送。”
“你……”
“行,我治!”梁金凤气呼呼的掏出上午那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疼的整张脸抽搐在一起,隔着一尺远都能听到她肚子咕噜噜的串气声。
片刻后,阎如玉将给她抓的药摊开在桌子上:“你前些日子失血体虚,这里可是给你放了人参、当归养气,银子可没白拿你的,日后记得行点善事,别叫报应自己身上了。”
梁金凤脸色唰得白了,低着头拿着药灰溜溜的就走了。
小算盘不解了:“大小姐,那个女人那么坏,你何必照顾她?”
西柳叹了口气:“阎老板做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叫她采药是让她知这药材得来的艰辛,帮她调养身子是叫她日后感恩,若她是那屎盆子扣头上不知悔改,便无药可救。”
还别说,天黑时那些乡亲们采回来的药真不少,连着两天镇子上的人就都好了,这消息连县里都被传遍了。
她带着三风在后院住下,打算明天一早回寨子。
谁知天刚蒙蒙亮,铺子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阎老板,救命啊,您快来救救我儿吧……”
她打着哈欠来到门口一看,乌泱泱的,全是人。
怎么会这样?
那些已经痊愈的,一夜间全都严重了。
“你们没听我的喝开水,吃熟食?”阎如玉问。
“喝了,也吃的熟食,就是早饭后,我们全家都这样了。”
正说着,风云、风雨突然捂着肚子就往后院跑。
阎如玉和西柳几人是吃过解毒丸的,可这会感觉肚子也不是那么舒服,但不至于拉肚子。
昨天积攒的药不到半天的功夫全用光了,后来干脆只能用针,但对于这种传染性的急症,针灸的效果并不理想。
阎如玉一筹莫展。
这时,嘈杂的人群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让让,都让让!”
抬眼望去,就见整整四两马车从远处驶来,领头的那一辆她认得,是楚公子。
在护卫的开路下,楚墨匀的马车顺利来到跟前。
他掀开帘子,一双狭长的眸子下略显乌青,神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
“你怎么样?也拉肚子吗?”阎如玉焦急地问。
楚墨匀摇了摇,“我无妨。”示意她进去说。
山武搬下轮椅,楚墨匀瞬息落在轮椅上随她进了铺子里。
可以进去楚墨匀就告诉她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这场温病蔓延十分迅,整个亥州都告急,朝堂未免病情蔓延,已经让庆岩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