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匀冷冷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哆嗦。
赵年在宫中半辈子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中明镜:“王爷精神无益,只是顽疾难愈。”
楚墨匀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出去,赵年连着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一边擦汗一边朝着陶文秋追去:“太后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陶文秋宝贝的把两个盒子藏在身后,“你休想打这些宝贝的主意,这可是给太后的。”
他忙把腰间的玉佩接下来:“这个送你,你就叫我瞧一眼,就一眼。”
陶文秋眼馋的看着那块玉佩,上好的墨玉,他稀罕了一路。
“成,那就叫你瞧一眼,看好了,这叫阿胶,跟我念,阿—胶!”
“鹅叫?”
“不是鹅叫,是阿胶。”
“我说的就是鹅叫!”
“……”
书房内,水丘担忧地看向楚墨匀:“主子,您就不怕赵御医回去泄露了您的情况?”
“你太小瞧了赵年混迹宫中的能力。”
何况,该来的挡不住。
手不自觉的落在腿上,如今除了不能行走,他的腿近乎与从前无异。
“把太后钟爱阿胶的消息放出去。”他的几十头驴要开始进账了。
想到阎如玉每次听到银子时的高兴的样子,他也不由得笑了。
此时阎如玉却笑不出来,本想着带着人把寨子里的房屋修一修,可干到一半她便放弃了。
这堆破房子,虫蛀的虫蛀,坍塌的坍塌,还修个屁,难道以后她要一直在这堆随时能砸死人的破屋子下度日?
想了想,她对着大伙道:“别干了,都别干了。”
“大当家,怎么了?”二当家疑惑地问。
“你看看那都破成什么样了?见过房梁还用拼接的吗?咱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二当家挠挠脑袋:“拼房梁的木头是新砍的,挺好,再说咱们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啊。”
阎如玉懒得跟他废话,收拾东西牵上一头驴准备下山。
身后三道合影疾步跟上,阎如玉一时间把他们忘了,陪着笑脸道:“三位大哥,你们留在这里帮我保护一家老小就好,不用跟着我。”
风云、风雨止步,可另一个却还跟着。
阎如玉疑惑的看着他:“不是让你们留下吗?”
“大当家自然也需人保护。”风花一本正经地说着。
阎如玉一想也成,多一个人跟着安全,于是带着他一起下山了。
自打那日救了秦梦安后,她这土匪的身份不说西柳也心知肚明,可一直没挑明,她还犹豫着该怎么试探她一下。
两人到的时候刚好是中午,火锅店里热闹无比,几个伙计忙活得满头是汗。
阎如玉现客人们点菜他们都能看懂了,正纳闷呢着,往墙上一瞧才现,原来那些菜谱被人用画画了出来,还是妥妥的工笔细描,就连羊身上的毛柳感都画得活灵活现。
正好小算盘提溜个算盘走过来,她抓住他问:“这你画的?”
小算盘惭愧地垂下头:“我要有那个画功,当年就考中秀才了,是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