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抱,冲散了鄢行月原本止不住的怒火。
任由向风语搂着自己腰,鄢行月单手揽着她,声音听不出喜怒:“谁干的。”
偏头看着她丝间隙下印在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淤痕,鄢行月瞳色沉的可怕。
向风语往他怀里缩了缩,哑声说自己冷。
鄢行月拉着她朝路边走去。
向风语这才现他是开车来的。
上了车,向风语往副驾驶上一坐,哑着嗓子跟鄢行月说起了今天生的事情。
说到自己半点没吃亏,刀战群医时,眉飞色舞眼睛亮的惊人,半点看不出刚才抱着人委屈巴巴的样儿。
行吧。
向风语其实是装的,雄鹰一样的女人装装柔弱怎么了?怎么了?
“田甜。”
鄢行月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唇舌间嚼了嚼。
向风语脊背一毛,察觉到小病秧子生气了,稍微收了收自己过于兴奋的表情。
“那个……月月啊,我没事儿,就是你的刀被我弄坏了。”
她在身上摸了摸,将那把刀坏了的蝴蝶刀掏出来,怯怯的递给他,低着头跟犯错了的小孩似的。
鄢行月看都没看那刀一眼。
“过来。”
他浑身气压低的很,小小年纪气场就这么吓人,往常不显露于人前的杀气都溢了出来。
向风语老老实实的靠过去。
鄢行月抬手将她披散的长撩开,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白皙的脖颈,刺激的向风语缩了缩。
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陶瓷瓶子,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半透明粘稠的液体朝向风语脖子上抹去。
向风语这才注意到他左手好像有些不对劲,动作十分僵硬。
“你也受伤了?”
她吓了一跳。
【我靠!何方神圣能伤了这煞神!!】
鄢行月没说话,沉默的给她擦着药。
这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擦上去冰冰凉凉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跟鄢行月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很舒服。
“我看看你胳膊。”
向风语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起初动作还没那么干脆,见他对自己的触碰没什么反应后才大着胆子拉开了他衣袖。
这一掀开,铺天盖地的血腥味道直冲鼻子。
刚才在疗养院那一遭她本来以为自己该对这味儿麻木了,事实证明依旧免疫不了。
鄢行月手臂上缠着绷带,伤口估计裂开了,将纱布整个都浸成了红色。
向风语想到刚才自己冲过去抱他那一下。
“你怎么不吭声啊……”
她脸都白了。
纯属吓的。
妈的,身子骨孱弱,流这么多血都没事儿人一样,你比来七天大姨妈的我都牛逼啊。
敬意油然而生,向风语表情严肃并且气愤道:“是谁?谁伤了你!”
“他们折你翅膀,我必毁他这个天堂!”
鄢行月无动于衷的给她擦着药,语气平淡:“向冬宸、江之影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势力。”
没有一个是她惹得起的。
“很好,提醒他们今晚关好马桶盖,本蛤蟆不走寻常路。”……
“很好,提醒他们今晚关好马桶盖,本蛤蟆不走寻常路。”
鄢行月:“………”
药膏有粘性,向风语头披散着,她头厚,不可避免的有几根沾上,搞得她痒痒的,老想着伸手去抓。
鄢行月打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