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房间里的壁炉快要熄灭了,烧焦的柴火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带下来些许灰尘。
向风语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大坨。
说起来,向风语每次来这个房间,鄢行月都是躺在床上的。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爱好,整天跟着阴沉的屋子作伴,人不疯就怪了。
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向风语熟练的掀开他被子的一角,看清了正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的鄢行月。
“月月,你不舒服吗?”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现烧。
先前有人接近异常敏感的鄢行月如今任由她试着自己的温度,等到向风语把手拿开,又一言不的将被子盖回去,转了个身。
这放在鄢行月身上过于幼稚不可思议的行为令她睁大了狗眼。……
这放在鄢行月身上过于幼稚不可思议的行为令她睁大了狗眼。
“月月,你是在闹脾气吗?”
依旧没有回应。
要是旁人,估计早为这冷漠的态度恼火了。
但是向风语是谁?
于是,下一次鄢行月再听到她声音时,音质十分清楚。
他掀起眼皮子——
直接跟向风语近在眼前,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大脸对视上。
向风语维持着弯腰把脑袋塞进鄢行月被子里的姿势跟他对视着。
想到此时向风语正撅着屁股,鄢行月:“………”
“你不是要跟江止谈事情吗?”
向风语眨眨眼:“你吃醋了啊月月。”
她满脸的恍然大悟。
“我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江止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江止的内裤就算伸到我眼皮底下,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向风语义正严词道。
鄢行月不明白两人为什么非要在被窝里说话,坐了起来。
他身体确实不舒服,四肢一抽一抽的疼,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在地上打滚了,鄢行月却只有脸色苍白,看不出别的异样。
“别生气了月月,你身体是不是难受啊。”
向风语皱皱眉。
鄢行月还是坚持那句:“江止不行。”
向风语喂他吃东西,他也不张口,就只说一句话。
苍白的脸色,漂亮却恹恹的脸配上那双暗色的眸子,执拗的可怕。
向风语烦了。
“哐当”一下将碗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