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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触感很奇怪,一点也不似常人的柔软,反而有些僵硬,像是橡胶的感觉。
她又探了探她的脉搏。
没有脉搏。
灵力沿着皇后的经脉探去,云念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一丝生机都没有。
这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
如她所猜的那般,皇后靠一朵冰莲复生,靠吸食人血才能维持生机,但只是麻木活着,没有意识。
或者说,意识被困着无法操控这具身体。
你师兄徐从霄……是不是也跟皇后一样神魂被困,无法操控身体?
云念摇了摇头:“不知,可师兄没死。”
但皇后是死透了的。
死了二十五年了,人死是绝对不可能复生的,如今她比起活人,更像是个妖孽。
云念抬了抬手腕,举着腕间的玉镯在皇后面前晃了晃。
“皇后,你记得这个东西是吗?”
皇后一动不动,仿佛方才的呆滞是云念看错了般。
云念褪下手镯,将其递到皇后的眼前:“这是你的东西,是皇帝给我的,他本意是为了害我,但你帮了我,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总之因为这个玉镯,我看见了一些记忆。”
云念顿了顿,道:“是你的记忆。”
皇后没有动静。
“你想让我救你,不想看皇帝和席玉为了你的复生继续残害修士,所以我来了。”
皇后麻木的好似根本听不懂云念的话。
云念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她记得之前的那三次进入皇后的记忆。
第一次,皇后被皇帝拿着沈之砚的命威胁,绝望之际瞧见了云念,将她推了出来。
第二次,皇后跟皇帝吵架,痛极吐血之时,云念被拉了出来。
第三次,皇后喝了人血,有了力气,知晓自己成了靠吸血为生的怪物后,云念又被送了出来。
或许只有在皇后情绪波动大之时,她才能短暂操控身体。
云念试探性道:“你记得沈之砚吗,就是安之,他是你的孩子,他如今也在琴溪山庄。”
皇后依旧没有反应。
所有的推想都不成立,云念有些不太懂了。
皇后最在意的人是沈之砚,提及他时竟毫无反应,她的残魂不是在这具身体里吗?
云念再接再厉:“沈之砚之前被傀儡师抓了,傀儡师就是席玉,他现在成了个疯子,他明明知道沈之砚是你的孩子,但当时他还是抓走了沈之砚,我现在怀疑,当初沈之砚被抓不是偶然,或许是他们在密谋什么,皇后你能听到——”
“不必喊了,将玉镯为我戴上。”
方才突然消失的声音却在此刻出现。
云念沉默一瞬,问:“……你在哪里说话的。”
眼前被她捆着的人连嘴都没张,神情如朽木一般沉寂,除了睁着眼外,与寻常的死人没什么区别。
可脑海里的声音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皇后道:“有些事情你待会儿会明白的,没时间了,快为我戴上!”
云念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急切,没功夫想别的事情,连忙将手上的玉镯褪下给皇后戴上。
墨青色的玉镯刚戴上皇后的手腕,本来无力垂下的手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反手便握住了她。
方才麻木的人转着瞳仁看过来。
云念一惊,皇后死死握着她的手。
她开了口,嗓音沙哑:
“来不及了,救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