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琴两个人从戴家茶馆走了出来。
飞扬的雪花中他突然回过头来问我:“你那会儿要跟我说的是不是你进宫的事?”
我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嗯我下学的时候就知道了门口老张说的。”
“那你……”老张那个大嘴巴什么话都存不住难怪只能混成一个看门的。
“一开始我是很着急差点跟着你去了。但后来一想这件事既然六殿下的人一再逼迫我又不能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与其你被他们绑着去还不如自己主动跟师傅一起去。六殿下那个人我以前跟他在宫里也同窗过两年他的为人是颇有争议但这个人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很孝顺。他母妃病成那样他不会动你的。”
“是的”其实不只是他谁的母亲病危之际做儿子的也不会还有什么花花肠子玩弄女人吧?要是那样就枉为人子了。
我试探着问:“那我在宫里住了一夜的事你也知道了?”
“知道你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显然不是你的是你在宫里换的衣服对吧?”
“嗯”我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一项就是六殿下告诉我他母妃其实是他亲手送上路的。
六殿下肯把这样的秘密告诉我我当然会为他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会透露。
再说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旦没管住自己的嘴巴。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
“吁!”
才刚走出门一辆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我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找来的车子?没见你交代谁呀。”
这么周到呢不然我们就要在大雪中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回去了。
他袖手等着仆人为他打起车帘一边说:“这种事还要我亲自交代那还要这些奴才干什么?你们说对不对?嗯?”
“是是是少爷外面风雪大您快请进吧。”车旁肃立地几个仆人点头哈腰地说。
我无语地随他坐进车子。平时跟他同窗只当他是个同窗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甚至跟他吵架。可是今天看他这架势我才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地差别。
跟着他哪怕是做妾生活也比现在要好很多倍吧。至少以后我不用再打工不用再每天来回坐船奔波也不用自己做家务。我会有自己的仆人。自己的富丽堂皇的屋子每天穿着光滑柔软的绫罗绸缎。戴着昂贵的饰然后就等待着他的临幸?
天那我悚然而惊。那种生活是很轻松很舒适但真的是我要的吗?
车声辘轳中。我一直枯着眉头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他看了我好半天我都没注意到。
他朝我伸出手。一下子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出其不意地吻住我地唇。我还来不及推拒他已经松开了。近距离地端详着我然后再次把我抱进怀里说:“嫁给我好不好?不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才女大赛了我是真的很爱你。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推拒的手在他的一声“我是真的很爱你”中彻底软化了。而他地唇也再次覆盖住了我的。
外面雪花曼舞车内却春意盎然。
突然咚!车子猛地一停我和他差点一起摔了下去幸亏他及时坐稳了同时更牢地抱紧我地身子。
“什么事?”他朝车外厉声问。
车帘一掀一个仆人一脸后怕地探头进来说:“七少爷是秋儿突然跑到路中间的雪太大了我一时没看到差点撞上她了。”
他还没回话我问道:“是三小姐的贴身婢女秋儿?“
那个仆人点了点头。
王献之皱眉道:“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一大清早的能找到这里来难道她们整天派人跟踪我不成?”
我笑道:“说不定就是。”
他瞪了我一眼:“少幸灾乐祸回来再跟你算帐。”说完还朝我眨了眨眼那“算帐”二字更是说得暧。
我的脸一下子就通红了那个还在打起帘子地仆人则偷笑着把脸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