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他一眼:“废话谁我都一样不忍的不光你。”
某些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否则他立刻就得寸进尺顺杆子猛爬了。
他的脸瞬间戏剧性地垮了下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啊我才大病了一场。刚刚能起床就专门坐船过江来看你你就算看在我专程跑来的份上也该对我好点吧。”
耶好委屈噢。想不到一惯又凶又酷的大少爷居然跟我撒起娇了这可稀罕得紧。
不过他能过江来看我也的确让我感动。于是我安慰道:“好好好我等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算是明白了大少爷平日在人前拽得二五八万的私底下却可以黏腻得要死活脱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种面貌呢?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桓济他的行为也同样让我大感意外。可见人本来就是有多面性的。
这时只见王献之抚着桃心砚感概地说:“书法这东西真的要拳不离口曲不离手。这次我病了这么久手感就差了很多。刚才题写那个‘文房五宝‘的时候要不是你正好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下笔了。”
“少贫嘴”我笑嗔道。
不过呢被大少爷拍马屁的滋味还是很受用的。
说到书法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他:“你生病期间卫夫人在筹办一个书法比赛你听他们三个说过了的吧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他笑道:“我当然是热心支持了。这个书法赛可是为了你举办的用桓济的话说是为了给你的才女选拔赛铺路的。”
听到桓济这两个字我沉吟了一下但现在我还不想跟他说。也许永远都不会说。
但才女选拔赛的事情我不想瞒他曾经我还有过一点点怀疑他虽然他的嫌疑不是很大。
我把卫夫人给我衣料饰的事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变化。这一观察让我更加肯定了原先的想法:这事真的与他无关。
他也赶紧申明:“不是我我一直卧病在床就算我想帮也帮不了。”
那会是谁呢?我当然当其冲地猜到了六殿下头上。
王献之却马上摇头说:“也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如果不是他我就真的想不起其他人选了。
“因为他母妃病了据说已病入膏肓现在只是在拖日子而已。”
难怪最近一直都没见到那对变态兄妹了我抄写的经书也没人来拿。原来是他们的母妃病危了。
我问他:“如果他们的母妃真的不在了的话他们以后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猖狂了?”
没有了母妃撑腰兄妹俩多少要收敛点吧。
“不会的。而且这件事对他们说不定是好事。”
“还是好事?这又是为什么?”我不解了。
王献之给我解释道:“六殿下的母妃死了他没有了亲娘皇后心里的天平就会偏向他这边他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比另一个有亲娘的皇子大多了。”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六殿下有亲娘将来他登基后自然封自己的母妃和现今的皇后为并列皇太后。那以后后宫就是那个亲娘皇太后的天下了。皇后不过占个皇太后虚名她作为跳板的使命也已完成新皇帝还用得着趋奉她吗?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来他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顾不上骚扰我而已。
王献之也看出了我的担忧轻轻地问:“你怕他吗?”
我点头。我是真的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走过来抱住我姿势就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有些梦比真实的更像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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