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桃叶你怎么啦?”远远地传来了王献之的声音。
“我在这儿。”我呻吟着回答。这回可好了我的屁股只怕摔成两瓣了。
这时树也摇晃了起来我慌忙抬头看着那个已经下到一半的人说:“求求您赶紧上去吧他们就快来了您就别添乱了。”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堂堂王爷未来太子的候选人跑到这里扮起女人来了。真想不明白他不是一心想当皇帝吗?怎么正经事不干尽做些荒唐事。来书塾窥看也就罢了还装成女人恶不恶心啊。
这事只怕卫夫人也有参与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王献之跑过来见我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急忙扶起我问:“你怎么搞的嘛好好地怎么又爬到树上去了?”说罢向四周看了看疑惑地说:“没见有人来抓你啊。”
我还试着辩道:“我没爬树啊谁爬树了?”
“得了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他一幅“你少骗我了”的表情
想了想又说:“你不会无缘无故爬树的又不是猴子是不是树上有什么?”他说着就要抬头往树上看。
“没有树上什么也没有。”我慌忙拉下他的头。
这就跟下棋一样王跟王将跟将怎么能见面啊?
“肯定有。”我越拉他越对树上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没办法了事急从权变色龙先生教的。我是最身体力行活学活用的弟子。
把心一横我猛地吻住了他。
树叶哗啦哗啦直往下掉就像下起了树叶雨。
但他已经充耳不闻这时就算树上砸冰雹他也不会松开我了。
这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他的傻笑和其余三位的窃笑中度过的。
晚霞染红天际的时候他送我上船回家。在人来人往的渡口他的眼神缠绵到令路人侧目。
只有一点小小的异常令我有郁闷:侧目还情有可原怎么他们一边侧目斜视一边还躲得我们远远的?就像我们是传染病源一样。有些本来要上船的乘客见我也要上居然慌忙退开对船老板直摆手说:“我等下班船不急不急。”
最夸张的还是上船后我进船舱就坐船舱里的人立刻噤声眼睛望向别处。我刚刚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前后左右的人立刻跑光了。
我好不尴尬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得闷闷地坐着。被所有人孤立的滋味真不好受。
这还没完下船的时候船老板居然对我说:“桃叶姑娘可不可以请您下次换坐别人的船?小的做这生意本来一天就赚不了几个铜子。要是因为有姑娘在害得别的男客不敢上船了那小可一家就只好喝西北风了。”
我大惊:“为什么我坐船别的男客就不敢坐船了?我做什么了?”
船老板说:“姑娘是没做什么可姑娘的男人来头太大我们惹不起了。今早那西门大官人的确是过分了点但王少爷不是已经把他淹得半死了吗?怎么还不肯放过他非要弄死才算。”
我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那个西门……死了?”
“是啊中午他搭我的船回来我亲眼看着他上岸的。可到下午就有人在岸边的水草中现了他的尸体。他家里人还嚷着要砸我的船呢。”船老板的脸都快能拧出苦水来了。
“这绝不是王献之干的。”我急得大喊“他今天一天都在书塾里跟我一起上课中午回家吃饭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可能搭船过来杀人?”
这时船上有人冷笑道:“他们那种大少爷杀人还需要亲自动手吗?多的是下人代劳。”
船老大见我还是不应允竟然在船头跪下道:“桃叶姑娘算小的求您了您就行行好赏小的一口饭吃吧。要是您还搭我的船小的这条船就只好歇业了。”
我呆立当场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