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少了完成任務最後的關鍵節點,那個節點過不去,任務就會一直卡在現有進度上。
他輕敲膝蓋的指尖一頓,眉間閃過一絲隱憂。
赫佩斯的注意力全在那條消息上,叫他忽略了謝長留眉眼間的那微妙的憂慮。他收起光腦,去臥室換上了軍裝。
儘管被革職,他身上的軍銜還沒被除掉,戰功不是那麼容易被抹消,自然要穿軍裝進宮面見君主。
「我走了。」赫佩斯站在謝長留面前,對年長他不知道多少年歲的雄主說。
謝長留抬眼看他,和他平淡告別。
紅髮軍雌還是站在他的面前,沒有挪動位置,於是他疑惑地看著赫佩斯:「還有什麼問題?」
赫佩斯撇撇嘴,索性俯下身,在謝長留道頰側響亮地親了一口,親完火站起身擺擺手:「道別吻。」
還有晚安吻早安吻,雜七雜八的親吻類型,赫佩斯都準備好,要在謝長留身上一一實現。
謝長留摸了摸頰側,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去吧。」
赫佩斯的手動了動,朝他行了個花里胡哨的告別禮,這才出門往皇宮去。
謝長留站在窗前,看著他駕駛的懸浮車逐漸消失,才像是脫去面對赫佩斯時展露出的半分溫和,露出凜冽嶙峋的內里。
「仙尊,動情對您的修煉會有影響嗎?」像是想到什麼,3o55小聲開口問現下氣質淡漠的謝長留。
「不會。」謝長留平靜道。他根骨絕佳,就算從頭再來,起點也要比絕大多數修士要高,更何況他的無情道從來就與旁人不同。
他的手指在公寓大門輕輕動了動,門外掩藏監視的軍雌仿佛沒站穩,狼狽地跌了進來。
謝長留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冷漠道:「你們可以全部離開。」
「閣下,我們的任務就是勸說您。中央區的資源要遠比這裡好,您就算不樂意,也要為赫佩斯中將多加考慮。」那名軍雌看起來年紀輕,說話裡帶著工作沒幾年的清澈愚蠢。
謝長留也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年輕軍雌再接再厲,只當自己這番話戳到了謝長留的點,認真為他盤算:「帝國能給閣下提供足夠優渥的條件,那些條件自然能為赫佩斯中將帶來足夠的發展……」
帝國派出一支又一支部隊監視,中間甚至不乏開火動手,但往往在未開始之際,就被神出鬼沒的謝長留直接處理了。
謝長留並不會隨意傷及他們性命,受傷休養卻是必要的。那些傷他們甚至不知道謝長留是怎麼做到的,連醫療艙都沒用,只能乖乖躺床上呆著。
計劃列了一個又一個,列到最後,帝國迫不得已相信謝長留身上唯一能用來談條件的,是赫佩斯。
他們派出愣頭青來當說客,妄圖從赫佩斯入手來勸說謝長留。
「那是他的事。」謝長留冷靜道。年輕的軍雌呆呆看著他,愣了一下:「啊?」
不是說謝長留很重視赫佩斯嗎?為什麼態度會那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