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恆,你不要往心裡去,東旭他媽也是因為自家的住宿條件不好,再加上她兒媳婦到年底又要生了,所以才有些口無遮攔,沒有別的意思。」
見那娘仨都走過垂花門了,易中海這才開口幫著解釋了一句。
「一大爺,她家的住宿條件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房子是上邊分的,又不是我分的,她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哦,合著她家不好,就得把別人家的給她唄,哪有這個道理。」
見易中海又想說什麼,李恆擺了一下手繼續說道:「您是這個院兒的一大爺,是大夥選出來的,賈東旭又是您的徒弟,那麼就麻煩您給他帶句話,有些事情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打我家房子的主意,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那就別怪我去找街道辦的王主任和陳主任反映問題,人戶分離,我印象中上邊好像是不允許這樣的。」
那當然不允許了,要不然那天陳主任也不會拿這個說事兒。
不過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人非要追究,那麼居委會的街道辦的同志,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一旦有人反映這個問題,那人家肯定就會認真對待。
畢竟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動活,才四十出頭的年紀,就好吃懶做的不回老家下地勞動,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誰都沒想到一直面帶笑容的李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涼嗖嗖的。
而一大爺更是呆愣了一會兒,才面色難看的點點頭。
「二恆啊,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太太見狀笑眯眯的勸了一句。
「呵呵,老太太,您不是說我跟我爹還有我弟弟不一樣麼,其實這才是我們最大的不一樣。
他們倆性格好,所以人家倆都能當老師去教書育人,而我就不行了,只能去當個大頭兵。
我這人啊,這麼多年就只信一點,那就是誰對我好,我百倍還之,但是誰如果惹我,那我就肯定是跟他不死不休。」
說完後他還呲著牙笑了笑。
聽完他的話大夥好像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臉上整天掛著笑容,看著人畜無害的傢伙,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人家可是上過戰場打過仗,正兒八經從腥風血雨中闖過來的,能好說話那才奇怪,沒有當場暴起都算是好的了。
「你小子啊!」
老太太笑著抬手指了指李恆:「沒人惹伱,那賈張氏就是什麼都不懂瞎胡鬧而已,看在我老太太的面兒上,你別跟她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等會兒我就去說道說道她。」
得,這個院子年紀最長的老人都開口了,那就就坡下驢吧。
「行吧,老太太您都發話了,那我就只當今天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吧。」
本來他也沒打算今天就把賈張氏怎麼樣,跟易中海不也是這樣說的麼。
「呵呵,二恆,老太太我先謝謝你了。」
「您甭客氣,再怎麼樣尊老愛幼我還是懂得的。」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影壁外就轉進來了一個人,看到院子裡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還愣了一下。
「呦,你是剛搬過來,分到中院的那位是吧?」三大爺看到來人直接迎了上去。
「哎,你好同志,我叫李長順,分到咱們院子中院東廂房了,前天來過一次,我們今天搬過來。」
來的剛好,聚在一起的人順勢也就散了,然後幾個男的都過去給搭把手幫忙,以後就在一個院子住,無論你歡迎不歡迎,都已經成事實了,還不如把關係處好點,畢竟都是鄰居。
這不來則罷,他們三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還是怎麼著,一家挨著一家來。
從十二點多一直折騰到兩點多快三點,才幫他們三家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