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公安。」剛送走那兩個人,老張扭頭看著李恆就說到,同時還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知道?你沒看她們的證件嗎?」
老張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搖搖頭說道:「看樣子事情有點麻煩啦,希望他們儘快查清吧,唉,可千萬別整出什麼么蛾子。」
李恆瞥了一眼身旁的張站長,沒有再繼續追問,這個老小子的嗅覺還敏銳的很,僅僅從這些人問的那些問題就猜出來他們的身份,也不是個簡單人啊。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廢品站還是臥虎藏龍。
到了下午下班開飯的時候,大夥的情緒基本上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不再像中午那會兒都憋著沒人吭聲,整個食堂只有呼嚕呼嚕的吃飯聲。
下午他們倆討論出來了一個值班表,每天兩個人在站上值班,每人每天給補貼五分錢。
剛開始的時候大夥還都不願意,畢竟這裡剛死了人,大白天的上班人多還無所謂,晚上夜深人靜的,誰願意待這裡。
可一聽說每天有五分錢的補貼,好傢夥,立馬就有人跳出來說他全包了。
反正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還能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
想全包就算了吧,除了他們倆跟炊事班的幾個人,剩下的六十個人兩兩一班,一個月最多才能輪兩次。
不過多掙一毛算一毛,能買一斤粗糧呢。
這筆錢得廢品站自己出,街道辦可不會給這錢,也沒這個預算。
大清早的接連死兩個人,這件事兒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了。
等李恆回到院子的時候,院兒里的人還湊到一堆討論這件事兒呢。
看到他回來,又都湊過來問他。
反正也沒人交代什麼保密不保密的,李恆就把他知道的事情給大夥講了一遍,滿足了一下這些人的好奇心。
打發走了眾人剛回到屋裡,何雨柱就拿著一瓶酒走了進來。
「二恆哥,晚上沒啥事兒吧?咱兄弟倆喝兩杯?」
「成啊,我也剛好沒什麼事。」他還正頭疼怎麼打發這漫漫長夜呢,遞枕頭的人就來了。
「你那天給炕的花生瓜子還有呢,剛好。對了柱子,許大茂是不是今天都下鄉去了?」
「是啊,我看一大早跟他師傅倆人就背著放映設備走了。」
說話間何雨柱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放電影啊,他也想跟著人家學,可惜,人家只要初中以上文化水平的,他這個初小都沒畢業的人,人家連看一眼都不稀得看。
「怎麼,伱還羨慕許大茂啊。」
「嘿嘿,放電影啊,誰不想去。」
「其實要我說還是廚子好,不管什麼時候都餓不著。」
「二恆哥你這說的沒錯,餓到誰也不可能餓到廚子啊,我爹當年教我做菜的時候,就是這麼跟我說的。」何雨柱憨憨的笑著說道。
「來二恆哥,干。」
「干」
「柱子,你現在還沒轉正呢是吧。」
「沒有,還是學徒工,不過我們班長說,今年下半年我應該就能轉正了。」
「那可要提前恭喜你了啊。」
「恭喜什麼啊,還不一定呢。」
「放心吧,你們班長既然都那樣說了,我估計就差不多,要不然他不會隨便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