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就是孕吐稍微有點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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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就要當爸爸了。」
「嗐,同……」孟軍剛想說同喜呢,忽然意識到這話不能說。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去年年底她跟小遠成婚,那麼這會兒說不定還真就同喜了,現在可不敢這樣說,那不是往人家傷口撒鹽麼。
「呃……謝謝啊方小雅。」
「不客氣,你快進去吧,我去打醋了。」
說完方小雅就拿著瓶子往供銷社的大堂走去。
孟軍沒說完的話,她聽出來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傷感。
這幾個月來她媽媽也想給她重介紹一個對象,畢竟已經二十一,在這個年代甚至都可以說是老姑娘了。
可她就是不想見,一個都不想見,這麼長時間她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一點精神,最主要還是因為她的病。
為此她媽媽沒少抹眼淚,她爸爸也是唉聲嘆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另外再她心裡還藏著一個秘密,那就是小遠哥跟他爸爸那件事兒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
可她卻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幫小遠哥和他爸爸報仇,因為這件事情並不屬於她們公安局管轄。
就因為這個讓她的內心充滿了內疚,還沒有辦法對別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裡,不過小遠哥的哥哥回來,這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不是說抓住兇手的希望,而是把這件事兒講出去的希望,她真怕就這樣一直憋在心底,遲早自己要得神經病,也許跟小遠哥的親哥哥講一講,自己能稍微解脫一點吧。
懷著這種想法,她打完醋之後,急匆匆的回到家裡。
「爸媽,你們知道不知道小遠哥的大哥李恆回來了?」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說誰?」分別在干自己活的方爸和方媽,唰的抬起頭看向女兒。
就連裡屋也走出來了一個人,是方小雅的弟弟方小慶,比她小五歲。
「我說小遠的大哥從部隊回來了您二位知道嗎?」
「小雅你是說二恆吧?他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方爸正在收拾自行車呢,放下手中的板子站起來問道。
「我聽孟軍說可能是月初回來的,分到廢品站當副站長了。」
「嗯,我之前聽老李說過,二恆已經在部隊已經提幹了,當個副站長倒是正常,不過廢品站嘛?」方爸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小雅,小遠的大哥回來就回來唄,你提這個幹嘛?」方媽嗅出來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她有些狐疑的問道。
「哦,媽,我是想過去找一下他,把小遠之前送我的那塊表還回去,畢竟……」
話沒說完,但是方媽跟方爸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而且方媽還特別支持,她覺得小遠現在已經不在了,自己女兒還遲遲走不出來,如果把跟小遠有關的東西都送回去,這樣的話是不是對女兒能好點。
「我看行,不過他現在在哪兒住著呢?」
「就在之前小遠他們家。」
「咦?辦事處把那間房又留給他了啊,那他一個人住可不小啊。」
方爸聽著這母女倆的對話,嘴巴動了動,然後嘆了口氣又重蹲下開始拾掇自己的車子。
站在那裡聽了一會兒的方小慶,覺得沒意思又重回到屋裡學習去了,他今年要高考,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