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現在才十八歲,中學畢業後就被他爹托人安排進鋼廠當學徒,拜了一位放映員為師,跟著人家學放電影,是個好差事。
他對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什麼二大爺劉海忠喜歡打孩子,三大爺閆埠貴好占點小便宜,中院主屋的何大清跟寡婦跑了,把自己的兒女丟下不管,前幾年如果不是院兒里的人幫襯,兄妹倆非得餓死不可。
一說到中院賈家的兒媳婦,這傢伙口水差點沒留下來,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饞像,是個性情中人,聽的李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前院倒座房的劉家,後院後罩房住的郭家,都一一的講了遍。
這也讓李恆對這個院子大體有了些了解,當然要想詳細的了解,那只有自己以後觀察了。
不過了解後也讓他有些疑惑,全院總共住了十家,除了他們家跟三大爺家還有老太太之外,剩下的七家都有在鋼廠上班的人,也不知道當年街道辦分配住房的時候是怎麼分的。
「許大茂,你不回家蹲這兒幹嘛呢?」
李恆正準備說話,大路上走過來一個人,看到蹲在路邊的許大茂,扯著喉嚨就叫開了。
「傻柱,你喊什麼喊,趕緊回去吧,雨水都餓的嗷嗷叫了。」
話剛說完,許大茂的眼珠子轉了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剛才被嚇一跳,怎麼也要看著這個傻柱子出個洋相才成。
「柱子,你看看我旁邊的是誰。」說著他就往後挪了挪,而李恆也恰好扭過頭。
他蹲在那剛好把身旁李恆的臉擋住,何雨柱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那邊還有一個人,具體是誰他還真看不到,這下讓開了,他這一眼看的真真的。
嗷的一聲就從他的嗓子眼裡發了出來,一屁股直接就坐到了地上,手上拎著的布袋也掉了,不過還好裝在裡面的飯盒沒有摔開,要不然何雨水今晚就沒飯吃了。
這會兒比剛才的天可要黑多了,胡同口恰好有盞路燈,李恆扭過頭後,燈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
說真的,比剛才還嚇人,何雨柱都坐到地上了兩條腿還不停地亂蹬,想往後躲。
不過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是二恆哥是吧?」
院兒里的人都知道李遠還有個當兵的大哥,昨天晚上回來他也聽說人家已經從部隊回來,過兩天就要搬過來住了。
之所以害怕就是猛不丁的看到這張臉沒反應過來而已。
而許大茂一看自己得逞了,已經笑的開始拍大腿了。
李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許大茂,站起身就走過去把何雨柱從地上拉了起來,還把布袋幫著撿了起來。
「柱子是吧,不好意思,我是李恆。」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剛才猛的一下子看到沒反應過來。」何雨柱慌忙搖了搖手。
「許大茂,伱小子就樂吧,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衝著還在那兒笑的許大茂說道。
這可是讓他出了個大醜,此仇不報非君子。
其實現在他倆之間,還沒有到十年後那種水火不容的地步呢,倆人時不時的還開開對方的玩笑,就例如剛才這樣,不過今天你把我戲弄了,翻過天我是肯定要找補回來的。
李恆聽了何雨柱那恨恨的話,也是微微一樂:「別看他現在笑,剛才看到我的時候他也嚇的不輕。」
「二恆哥,蹲這兒幹嘛,回院子去啊,到我屋裡坐坐。」何雨柱聽到這話心裡才平順了些。
「不坐了,天都晚了我準備回去,你拿的是飯菜吧,趕快回去招呼你妹妹吃飯吧,過兩天我就搬過來,到時候咱們再聊。」
「嘿嘿,那也行。」何雨柱憨憨的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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