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挑着一担水从门外进来。
"谁要结婚了"?
"今天去上工碰到了当地的村民,好多人都说明日是晏汐同志与古知青的婚礼,咱们要不要去送礼"?
李兵笑嘻嘻的把水桶放在地上:"我肯定是要去参加古知青的婚礼,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张琴问道:"看到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快说″。
"我刚才见到晏汐同志上了山,凭她那身手必然有收获,下乡这段日子,吃块肉都难,嘴巴淡出鸟来,怎么着也要去送个礼吃顿好的"。
王建国点头:"李志清说的对,都是一个知青所的知青,是应该过去恭喜这对新人"。
李兵心情甚好:"王知青你同古知青同住一间屋,有没有听他说过结婚的事"?
王建国一拍手掌,恍然大悟:"怪不得古知青今日打扮的那般耀眼,原来是去县里领证,这小子还藏着掖着"。
张琴瞥了一眼卢安阳:"这大喜的日子,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会给人添堵,自然是避着些"。
这些知青都是今年刚下乡的,屋子里都未住满。
虽然条件艰苦,心中还有希望回城,还有心思斗嘴。
只有卢安阳听到晏汐今日与古茗领证,心里就像空了一块儿。
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晏汐,她怎么能这般水性杨花,前几日还跳河逼自己娶她,这才过了多久又看上了病秧子,还与他领证?"
卢安阳不得不承认,晏汐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这个认知让他脸色煞白。
家里遭了难,这几年都不可能起复,这村里繁重的劳动,没有人帮衬自己该怎么活?
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嫁出去?这才几天,我要去问问清楚"。
林暖夏自从与卢安阳生关系,一心把自己当做卢安阳的妻子,更是时刻的关注着卢安阳。
从听到晏汐结婚开始,卢安阳便魂不守舍,眼下还跑了出去。
林暖夏眼神阴郁,却不能不追出去。
"卢大哥你去哪儿"?
"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备"?
林暖夏面色一变,紧紧地拽住卢安阳的袖子:"卢大哥,你要去找那村姑?我们都那样了,你怎么可以去找她"?
"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不知廉耻的勾引我,现在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模样,难道当初不是你自愿的"?
"卢安阳……你……怎么这样"?
卢安阳用力的甩脱林暖夏,"哼……别跟着我,烦……"
林暖夏面色煞白,肚子一痛跌坐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卢安阳急匆匆的进了山。
那个方向正是村民时常上山打猎的地方。
显然是听了李兵的消息,想要去山上找那村姑。
……
*
晏家
两人领了结婚证
古茗又带着晏汐去了供销社,买了一套白衬衫,黑裤子,一双黑皮鞋。
晏汐虽然嫌弃这衣服土里土气。
奈何这个年代已经是难得的好衣裳了。
结婚有新衣穿是个好兆头,再加上是新上任的丈夫送的,晏汐勉强接受。
又将供销社的糖果,点心包圆,这才骑上了电动三轮车,花费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村儿。
"爸妈我们回来了"。
古茗满脸带笑,自己走动将东西提进了屋。
提起扫把扫起了院子。
不过几分钟便将院子里的枯叶扫干净。
"爸,妈,还有什么活儿要我干的"?
古茗自从下乡每日都在晏家待着,早已经与家里人熟悉起来,衬托着晏汐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