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響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停。
鏡子上沾滿水滴，浴室間沒有一絲熱氣。
林夜腰間圍著松松垮垮的浴巾，濕潤的頭髮被他往後耙梳著露出飽滿的額頭。腰間未擦乾的水流順著優美的腹肌線蜿蜒流入浴巾下。
江逢一抬頭就看見了這麼一幅美男出浴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夜……的腹肌，無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連自己過來幹嘛都忘記了。
「你……」林夜也看見了他，步伐一頓，頭疼得緊，偏頭移開視線，清了下嗓子才接著說，「穿錯衣服了。」
「嗷。」
江逢埋著頭看著身上大了一號的襯衫。
他想起來了。
他洗了澡，但是屋子裡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
林夜說有事可以找他。那借衣服也可以來找他了。
「沒有穿錯，借的。」
江逢掀起襯衫下擺，白皙的肌肉闖入林夜的余光中。
「穿衣服好痛。」江逢說話有些跌三倒四，「這樣穿舒服。」
沒有絲毫多餘贅肉的腰腹部被密密麻麻的紅痕和指痕布滿。
血氣瞬間上頭。林夜腦子裡多了很多不合時宜的畫面。
泛著水光的紅潤唇舌，驟然繃緊的腿部肌肉，實在想忍但就是忍不住的聲音……
別想了，林夜。
想也沒用，又吃不到。
林夜低罵一聲，三兩步走到床邊，按下江逢的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來借衣服的，我的衣服穿著很舒服，對嗎？」
江逢誠實地點了點頭。
就算這樣，林夜的太陽穴還是在突突跳動，「那你為什麼不穿褲子？」
仗著生病時神志不清就可以瞎撩了是吧。管撩又不管滅火。再洗一次冷水澡，他明天就不用去上班，直接右拐去醫院掛急診科得了。
江逢不理解，這麼簡單的問題林夜怎麼能不明白。他嘟囔道：「因為襯衫很大呀，可以遮住屁股。」
為了顯得自己的話更真實，江逢在林夜沒反應過來前，倏地站了起來。
粗糙的指腹刮過光滑的大腿內側軟肉，不經意間又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他的襯衫對江逢而言，確實大了不少。
衣擺的長度剛好，堪堪遮住屁股。
兩條筆直的長腿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上面依舊布滿了紅色和青紫色的指痕。
江逢轉了一圈，「你看，是不是剛好。」
林夜眼裡裝著一潭翻湧的湖水，擦過江逢大腿的指腹無意識揉搓著，似在回味。
他說：「不，短了點。」
風吹起衣擺，能看見屁股。
「有嗎？」
林夜緩緩靠近，握住江逢的手腕用力往懷裡一拉，語氣危險：「江逢，知道不聽話的小朋友會受到什麼懲罰麼？」
「知道。」江逢乖巧的表情有一瞬間被恐懼替代，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常，「會被用鞭子打，還會被關小黑屋。而且沒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