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岑嶼的警告的目光,卻毫不在意。
「怪不得你們兩個能玩到一塊,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岑嶼目光森寒,「何夫人。」
渝晚眼裡帶著笑意,不再說話,病房裡一時沉默漫開。
何池聽見她刻薄的語氣倒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覺得受傷,他只是不想再吵架。在岑嶼面前被罵,他會很難過。
於是他幾乎是緊張地問,「您吃水果嗎?」
渝晚意外地點了點頭。
何池低頭認真地削蘋果,但被凝滯的氣氛搞得心下一陣緊張,一時發神不注意,刀子便在手背上走了一遭。
岑嶼忙接過,捏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確認沒有劃傷才鬆了一口氣。握在掌心的手軟軟的,岑嶼不著痕跡地揉了揉他的手。
「我來。」
岑嶼在何池身邊坐下,接管了他的工作。
何池手裡沒有東西,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顯得愈發的呆,看著更是可愛。
渝晚若有所思。
何池從前怯弱又尖銳,渝晚最不喜他那幅樣子。如今看來他身上倒是沒了那股清高勁,一雙眼睛怎麼瞧怎麼幹淨,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真是稀奇。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挺不錯的。」
渝晚懶懶笑了笑,「那就好。」
還是那般怯弱,只是不再像一個刺蝟,總是帶著刺。
「按部就班,和所有人都一樣,認識了很多的人,」何池像報備一樣說道,「每周有很多課,老師也很好……」
渝晚不耐打斷,「行了。」
何池被刺得一驚,「……對、對不起。」
岑嶼又捏了捏何池的手,「沒關係小池。」
他將削好的分成了很多小塊的蘋果分成兩份,一份給何池,一份遞給渝晚,「何夫人,吃水果。」
看向她時,他眼裡的戾氣讓人心驚。
蘋果上面插了幾根竹籤,渝晚慢慢咀嚼著,水果的清香和甜意在她的舌尖化開,她像是忽的起了興致,「小池最近過得怎麼樣?」
何池忙咽下蘋果,「很好。我過得很好。」
岑嶼拍了拍何池的背,「不急,我們慢慢吃。」
「何夫人,您剛剛問過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