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强行植入的记忆又过于强悍,跟粘合的双重泡沫般,紧紧贴附,一旦戳破一个,另一个也会跟着破裂。
渐渐的,她眼前慢慢失焦,手臂失去气力,栽倒下去。
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是一片洁白,以及那张亲切的脸。
“醒了?先别说话,喝点水。”莫千娇扶起她,端过塑料水杯凑到她嘴边。
涂山冉冉顺从喝下,舒适了些后她才抬眸看向莫千娇,张张嘴,欲言又止。
“先别急,调理好再说,之后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她脸色仍旧苍白,莫千娇当即保证道,并试图让她躺回去。
涂山冉冉也不逞强,她也确实虚弱,强行挣脱精神束缚消耗了太多精神力,实在没什么力气折腾。
可她也并未就此闭眼歇息,而是紧紧盯着莫千娇,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莫千娇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主动坦白道:“如你所见,我其实……不是乾元duei,呃,大陆土着,你可以理解为,嗯,穿越者。
不过我可没有夺舍,我是胎生的,天生就是只狐崽,修炼什么的也是自己来的,可没夺过什么人的机缘。”
“嗯,我知道,我信你。”涂山冉冉轻声道,“而且,就算你夺舍了,我也不在意。”
非亲非故,她又不是什么良善的妖,哪里会去管什么原不原主的。
只要最初与她相遇、相识、相知,以及相恋的那人是莫千娇就够了,旁的,她都不在乎。
“所以,这就是你的秘密了吗?”想起先前她遮遮掩掩的模样,涂山冉冉问道。
“呃,算是主要的一个吧。”但和系统比起来,完全微不足道。
“……”涂山冉冉垂眸思索片刻,也不知她想了什么,只回道,“我知道了。”
莫千娇五味杂陈,但系统是万万不能透露的,深吸气后郑重道:“抱歉,我暂时无法告知你全部,但请相信,知晓最后的秘密对你没好处。所以,莫要再深究了,好吗?”
说到最后,她目光灼灼,满脸真诚,询问的语气却很坚定。
“好。”其实在龚尤说出“上界仙人”时,她也多少明白了些,也清楚其中利害,故而一直没问。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万不能全然信任他,如有异常,一定要告诉我!”涂山冉冉严肃道。
莫千娇好笑道:“我好歹也是个o岁的成年人了,怎么都不可能像个小孩一样天真吧。”
她当然知道系统的危险,但知道归知道,当下她除了顺从和变强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说的也是……”想到曾经看过的莫千娇的资料,和她经历,涂山冉冉又再次看向她,这次眼里却多了几分心疼,“那样的生活,很辛苦吧。”
莫千娇坐到床边,喝掉剩下的水,闻言轻笑道:“还好。”
这是实话,她早就习惯了,生存罢了,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以前莫千娇也不是没抱怨过,但生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逼兜,将她踩进土里后狠狠嘲讽:别天真了小鬼,这就是现实!
也是自那以后,她不再埋怨,因为无用,无法改变环境那便改变自己——优秀、强大、有价值、不可或缺,才能更好的生存。
事实上,她早该想到的,这个世界,有她没她都没两样,她并不特殊,甚至可以说平庸至极。
既如此,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毫无损的回到地星呢?
o曾说过:想要穿越时空,十阶之下,除非拥有具有时空权柄的神器,否则,痴心妄想。
空间法则本就是最原初,也最难领悟的法则之一,一般仙族想要破碎虚空都得费一番功夫,更别说跨越位面了。
如果这里是真实世界,那是谁将她送回的?又是为着什么?
小秘境天道,还是那位不知名大佬,亦或是别的什么存在?
第一个不大可能,祂连自家的危机都没法解决,后两个的话,目的为何?
总不能是看不过眼系统的“拐卖”行为,想当“正义的伙伴”吧?
——怎么可能?!
莫千娇很清楚,十阶强者压根不在意蝼蚁的想法,就比如系统o,它想绑定就绑定了,根本不需要过问她的意思,而她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主系统?nonono,o的行为是祂默许,代表祂的意志,如果祂真打算放弃o的话,她要么被o夺舍,要么被祂连统带人一并销毁,压根活不了,更别说把她拎回原位面了。
而那位不知名大佬就更不会关心这种破事了,从祂扫过来的那眼判断,对方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对系统也没多排斥,又怎会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至于时空神器,那是神马东东?她有吗?没有!
所以就算再离谱,那剩下的,也只能是唯一答案了:从始至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无比逼真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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