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皱眉半晌。
仔细一想，霍宁和霍斯尧身上的味道也是相似的。
药味，薄荷味。
她的嗅觉很灵敏，一般不出错。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
“怎么了？”霍娇娇问。
秦烟收回思绪，转而拿起一旁的袖扣道：“就这个吧。”
霍娇娇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好！”
是齿轮状的袖扣，精致而不失风格，冰冷的机械感也格外贴近霍斯尧的气质。
“看来你的品味也不差嘛！”霍娇娇打量着她，突然皱眉，“那为什么给自己打扮成这乱七八糟的模样？走走走，我带你去买新衣服！”
“我不用新衣服。”秦烟立刻道。
霍娇娇根本没理会她的意见，抓起一件裙子就往秦烟身上比划，“我看这件就可以……”
“不可以！我长得丑，穿什么都白搭！”秦烟拔腿就跑。
然而霍娇娇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已经出了秦烟的想象，她一个箭步就把人抓了回来，推着秦烟去试衣间。
“试试看嘛！别成天穿这些衬衫牛仔裤的……”
秦烟只能应下，随后拿着衣服绕过试衣间，往另一边偷跑。
脚步停在一个货架前，她被一条黑色长裙吸引，鱼尾镶边，复古赫本风，配上法式帽，别有一番风情。
她怔愣两秒。
十九岁正是爱美的年纪，她怎么可能会不向往这些华美的衣衫？
然而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虚幻的物质并不能给她的计划带来任何帮助。
秦烟沉下心，最后看了一眼裙子，转身要走，身后却骤然传来了大声的嘲讽。
“天！我没看错吧？”肖静带着几个名媛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语声讥诮。
“这不是秦家的二小姐，赫赫有名的霍家大少奶奶吗！”
众人哄笑。
秦烟漠然转头，瞥了她一眼。
肖静看向那件裙子，嗤声，“来逛奢侈品店啊？带钱了吗？”
这话又逗笑了不少人。
原因无他，秦烟一身简单的搭配和这里实在是太过格格不入，十分扎眼。
秦烟不屑理会这些杂碎，抬腿就要走。
“诶！来都来了，你好歹也是冉心的妹妹，怎么好让你就这么走了？”肖静将人拉住。
秦烟低头，盯着她的手。
肖静骤然被这眼神一烫，不由自主地将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