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宁抬头,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已经能模糊看到他的轮廓,
他仰头出神,喉结上下滚动,路宁鬼使神差抬手按了下。
周承琛攥住她的手腕,抵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轻声说:“第一次把你弄伤了,我很愧疚。”
路宁张了张嘴。
到最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那事我就没放在心上过,那天喝醉了,我也……有点急躁。”
她在这方面谈不上保守,很尊重自己的需求,很多时候其实是因为和他这方面和谐,才看他更顺眼些。
第一次两个人都没太多经验,甚至路宁模糊能感觉到他大概也是第一次,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她很配合,后来大概酒精作祟,她的理智和身体都有点不受控制。
说起来那晚上倒也没有多痛苦,后来去医院才更难堪一点。
以至于好几天她都无法直视他,甚至忍不住躲他。
“你好几天都避着我,我碰你一下你都要哆嗦,让我觉得我像个禽兽。”周承琛说。
路宁咬着唇,忍不住辩解一句,“不是……我就是觉得难为情。”
说到底是有些心理因素作祟的,大概是觉得两个人稀里糊涂结婚,没什么感情,但第一次却激烈荒唐,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发泄情欲的动物。
但也就别扭了几天而已。
人本来就是动物,□□和食欲一样是个自然而然的东西,既然结婚了,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你后来总是住外面,不会是……”路宁后知后觉。
周承琛低头亲吻了下她,“是,怕太频繁了你又偷偷骂我。但跟你睡一起,我很难不起反应。”
路宁:“……”
“而且也不止那些,你为了躲我总是很晚回,很早睡,又很晚起,几乎要避开所有能清醒见我的机会,我只是不想你在家过得那么累。”
路宁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动声色呢,“我没有不想跟你睡,我就是觉得你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觉得见到你有点尴尬而已。”
隔了三年,才发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
“抱歉,是我的问题。”周承琛紧紧抱住她,无比珍惜地将地拥进怀里,“在亲密关系上,我的确是个白痴,但我学东西很快,不要对我失望。”
路宁继续拨弄他的喉结,大概说了会儿话神经有点活跃,突然就不困了,百无聊赖地摸了一下又一下。
“你的抱歉说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路宁食指和无名指并拢,轻轻压在他喉结,他像是知道她想干什么,故意滚动了一下,让她感受起伏。
他的喉结很突出,尤其仰着脖子的时候,路宁想上手很久了,但这是第一次敢真的上手。
触感很奇特,路宁跟猫找到玩具似的,整个趴过去研究,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
“玩够了吗?”周承琛闭上眼,克制快要爆裂的冲动,声音幽沉传过来,“你这是故意惩罚我是么。”
路宁以后自己把他咬疼了,安抚似地亲一下,“没事,觉得有点好玩。我睡不着了周承琛,都怪你。”
下一秒周承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路宁隐约看到他额头亮晶晶的都是汗,青筋也凸起着,有些压抑地吐出一口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路宁:“……”
她就是真傻,这会儿也看明白了,忍不住吐槽一句,“你真的很敏感。”
梁思悯说男人的喉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从医学角度来看,就是个脆弱的器官的罢了。
周承琛无奈,垂首深深吻下去,“我可能对你过敏吧。”
碰到就开始心悸,她对他动手动脚这个行为本身就带着勾引意味,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剧烈反应,心
理层面的勃-起,身体只是表象。
路宁只来得及手抵在他胸前,心里在呐喊不要,祖宅的砖瓦和木结构的房子,实在是非常不隔音的,而且他们睡得这院子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隔壁就住着表叔还有表婶,她不想睡一觉被人念叨一辈子,她脸皮还没那么厚。
况且家里人目前对他还是不太满意的,这么一闹更觉得他荒唐了。
可大约两个人太久没见,她很快就浑身发软,有那么一刻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就这样吧。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周承琛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十分克制地亲吻她的鼻尖,压抑道:“没东西,而且也不好清理,你欠我一次,我给你记着。”
路宁甚至有点失望,但也深知真进行下去结束后她可能恨不得去跳崖。
只是感觉他真的快不行了。
她没想撩拨他,但他反应那么大,她又觉得是自己过火,于是轻声说:“要不我帮你?”
周承琛掐了下眉心,仰面躺倒,胸口剧烈起伏着:“饶了我吧宝贝。”
“那要不……要不我去隔壁睡?”她轻声说。
周承琛心下一凛,一句话宛如浇下一盆冰水,他整个人顿时冰火两重天,他带着点戾气把试图起身的人抓回来,按在胸前,闭着眼近乎自虐地吐出一口气,“不行。”
路宁觉得他身上烫得都能把她煮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固执什么。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但等了很久他好像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动了手,一手向下,一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出声。”
让人听见,她真的可以自裁以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