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湫恼道:“又害羞,又乱想,我都不知道你究竟要怎样。”
萧涉:“我,我怕弄疼你。”
鲁湫听得脸红红的,见他的血已经止住了,她歪坐回床上,瞧着那床同样红的锦被道:“那就各睡一头,谁也别碰谁。”
她只是随口逗逗他,没想到竟听见萧涉松了一大口气。
鲁湫:“……”
她气鼓鼓躺到里侧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还能听见二进院的喧哗,萧涉瞅瞅已经准备睡觉的新娘,他干坐了一会儿,无所事事似乎只能跟着睡了。
所以,萧涉去吹了几盏灯,只留那对儿不能熄灭的喜烛,脱了外袍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在外侧躺下。
鲁湫眨眨眼睛。
萧涉望着帐顶,忍了好久,才提醒她道:“你不脱衣裳吗?”
穿着外衣睡觉多不舒服啊。
鲁湫:“……困了,不想动。”
萧涉:“我帮你?”
鲁湫心头一颤,嗯了声。
萧涉坐了起来,见她配合地改成了平躺,闭着眼睛,睫毛又翘又长。
他迟迟不动,鲁湫睁开眼睛,对上萧涉痴痴的目光,果然又在犯傻。
鲁湫哼道:“我要睡着了。”
萧涉记起正事,抬起手,又顿住了,他还没解过女子的衣裳,不知道怎么弄。
萧涉想寻找下手的地方,视线却难以忽视某一处,他不想乱想,又担心鲁湫怀疑他在乱想,急得呼吸都重了。
鲁湫:“……”
她想象的新婚夜,她才是秀色可餐的那个,没想到却被萧涉这傻样勾得心痒痒。
她慢慢坐正,低着头,自己解。
七月初天气还热,帐子里也热,很快,鲁湫上面就只剩一件红色的抹胸,露出莹白的双肩与手臂。
她抬眸,现萧涉终于没再看她的脸了,却也不像会主动的样子。
鲁湫闭上眼睛,拉过他的手。
如果这样他还要犯傻,鲁湫就真的不管了。
好在,就算萧涉想傻,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一个急着见糖就能找到岳父面前央求的人,现在糖就在手中,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吃?
他只是吃得很慢很小心,怕弄坏了自己的糖。
。
后来,萧涉跟着鲁恭镇守南州时,每天都会写一封信,想让驿兵送往京城。
鲁恭:“一个月一封,天天写,驿兵都要被你累死。”
萧涉:“太久了,湫儿想我该难受了。”
鲁恭:“她没那么想。”
萧涉:“可我想她。”
鲁恭:“……你现在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能守好南州。”
萧涉:“不行,二哥让我跟您一起守的,我不能走。”
鲁恭:“……写吧写吧,我帮你交给驿兵。”
于是,每个月,鲁湫都会收到南州驿兵一次送过来的三十封家书,以及萧涉的抱怨:我天天给你写信,你怎么每个月只给我写一封?
鲁湫笑着回:可我每天都有在想你啊,记得对我爹好一点,别让他头疼。!bsp;面对众人的夸赞与打量,鲁湫大大方方,还轻声提醒面前的憨郡王:“不许再看我。”
萧涉这才移开视线,走的时候都是被萧姑母推走的。
晚席开始前,宫里的皇上姗姗来迟,为了不打扰男客们的兴致,萧延等人专门在厅里单摆了一桌,只坐一帮熟悉的兄弟。
萧野:“二哥有段时间没陪我们拼酒了。”
萧缜:“但凡你们早年多读些书,在新政上多帮我分些忧,我也不至于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被那目光扫到的萧延、萧野、萧涉:“……”
即将被扫到的乔长安:“我们脑袋是不够聪明,可我们会打仗啊,回头帮二哥荡平天下,照样是帮二哥分忧,大家说对不对?”
“对!”
萧缜笑笑,举起面前的酒碗,一仰而尽。
接下来就是痛快喝酒了。
虽然萧涉长得比一群兄长都要魁梧,可他确确实实是众人里面最小的弟弟,弟弟们可以起哄哥哥,哥哥们却都会下意识地照顾弟弟,所以孙典、孙纬、张文功等人都是互相劝酒,没几个围着萧涉灌的,弄得早就做好准备的萧涉还挺不高兴:“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