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呼吸微微粗重起来,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些,埋撕咬着她的唇,语气低又暧。昧:“可以吗……”
宁栀笑起来,双唇上泛着水光,手臂搂上他的脖颈:“当然了。”
得到应允的江原眼里绽放出亮意,更加痴醉地吻她。
他沉迷于此时的温香软玉,因此没有看到宁栀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冷厉。
就在他的手钻进她的睡裙,拈磨而下的时候,宁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缓缓扬起,手里紧握的东西,在灯光的反射映照下泛着冷光。
江原只觉得脖颈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伸手一摸,竟然沾了满手粘稠的血。
他坐在床上,看向站在床边的宁栀。
她手里还握着簪子,而尖锐的尖头正在往下渗着血液,流了她满手。
江原怔愣地看着这一切。
她……用自己送她的簪子捅了自己?
不顾他脖子还在冒血,江原直勾勾的看着她,裸着上身朝她逼近:“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他们刚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宁栀冷笑一声,看向他的眼里再不见柔情:“喜欢?真是可笑。”
“我从来就不喜欢你。”
“你让我觉得恶心又厌恶!”
她看向他不知是因为流血还是什么而急剧苍白的脸颊,一字一顿道:“我恨你,恨你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江原看着她淬满冰渣的双眸,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血液里隐去的燥火似乎在以极快的度汇拢凝聚……
宁栀勾唇:“怎么样?在你最幸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滋味不好受吧?”
欺骗,原来都是欺骗……
江原只觉得头越痛了,被欺骗的滔天怒火夹杂着戾气四处冲撞。
“江原,你真可怜,竟然被我耍得团团转。”
江原面皮不受抑制地抖了一下,睁开眼是可怕的凶戾:“闭嘴!”
宁栀看着他失控充血的眼睛,非但不惧,反而尤为兴奋,继续扬声往他心上插刀:“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喜欢、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怪物!”
“这个世界上最恶心可怜的怪物!”
怪物、怪物……
江原脑子痛到快要炸裂,同时奔涌泛滥的怒火与凶意在血管里爆开蔓延,再睁开眼时,他红得快要渗血的眼里全然是一派刻骨的凶怒。
他一步一步朝着这个宁栀走近。
宁栀一步步往后退去,而她身后,正是露天阳台。
她朝阳台跑去,被紧随而来的江原揪住头,被欺身而来的他死死压在石桌上。
她拿起簪子,想要故技重施地刺向他,却被他捏住手腕。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沾血的簪子,眼底凶光乍现,手上一使力——
她眼底迅浮起痛色,手也松开了,簪子落在地上。
江原滚烫的手贴上她白细微凉的面颊,像是情人间的抚摸,手下的力道却缓慢加重。……
江原滚烫的手贴上她白细微凉的面颊,像是情人间的抚摸,手下的力道却缓慢加重。
他与它对视着,薄唇开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收回刚才那些话。”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车子急驶的声音。
随着一道焦急的关合车门的声响过后,宁栀便听见6霁明的声音在他们楼底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