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看的眼神平静。
刚来的时候，看到这种评论能把自己气个半死，非得切上小号上去键娱个半小时。
但现在张弛已经平静了。
如今抖音上狂热的除了午夜凶铃就是一些大片，一些大火的国外明星。
“度与激情，巨石强森永远滴真男人！”
“这就是真男人，泪目了。”
“小丑表示不服，人和蝙蝠侠告诉你什么叫兄弟情（滑稽）”
“韦恩太可怜啦，那么小就目睹自己的父母被枪杀。”
“钞能力患者，你可怜他？（滑稽）”
“……”
“领导，……我回来啦。”姜约吃力的道，用膝盖顶开办公室的门，她怀抱着一个一人大小的木质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姜约把凳子靠向自己的怀里，用小肚子顶着箱子借力。
张弛揉了揉眉心，从手机前收回了目光。
“我接下来做什么呀？”姜约气喘吁吁，肩膀上都全是一层白雪了，整个人一直跺着脚，小脸都被冻的通红。
姜约依旧还是很有精神的道。
“叫我张弛就行。”
张弛怏怏道，“打开电脑，随便找个电影先看着。”
“啊，就这样？”
看张弛已经不搭理她了，姜约给自己打油打气，小声bb。
“姜约，你可以的！这都是领导对你的磨炼，加油！”
坐下来，姜约跺了跺脚，开始打开电脑。
张弛已经开始动手把老宋留下的那些视频统统全部删掉，眼下这个情形原创的东西简直就是在找死，这不仅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国产电影太不受欢迎了。
被看到都是冷嘲热讽的下场，非常不符合上头交给自己的任务。
一个月撸到一万粉丝，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但要是按照老宋那个路子弄下去，弄到死，头白，都凑不齐这个量。
……
晚上，从制片厂下班，站在挂着巨大的“午夜凶铃”的海报前等公交，海报上是一口古井里，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挣扎着仿佛要爬出海报。
沉默的坐上车，车上全是叽叽喳喳热议着最近又上映的电影。
车上大多数是制片厂的员工，看到张弛上车，不少人眼光怪异，连车里的氛围都一时安静了不少。
张弛甚至能听到极远处有人很小声的议论什么“江剑波”，“就是他”，“也太狂了”……
张弛面不改色，一个人走到最后排一个公交车的位置上坐下，用大衣盖住自己的脸，开始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用手摇了摇张弛的胳膊。
“小伙子，终点站了。”
“哦，谢谢叶师傅。”张弛揉了揉眼睛，提上军大衣，风风火火的下车。
积满雪的公交总站的对面是一片严肃的部位家属大院，张弛穿上风衣，在积雪里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去。
“同志，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警卫向着张弛严肃的道，张弛交过通行证，前者仔细比对后才把通行证还给张弛，然后向张弛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