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中秋快乐,万事如意、阖家团圆哦!o ̄︶ ̄o
而察觉到村里出了大动静,出来看情况的谢允见到这一幕,不由眉头紧锁,心想麦家泰有平妻,他还死了?前世他来村里时,麦家泰还活的好好的,虽然因为他哥哥的事,村里人都不待见他们一家,麦家却也没听说这一年出过什么大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难道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麦家出现了什么变化?说起来从搬过来后,村里的气氛就跟以前有多不同,很多人会小声蛐蛐话,他一走进了就都不说了,宛如村里人之间,有不可对他言说的秘密一般。
不过何金姐、麦家康的事,搬过来后他倒是弄清楚了,并且深切怀疑何金姐跟他一样,都梦到了未来的事,所以先下手为强,抢了何雨竹的认亲信物、伤了何雨竹后逃走了,估计现在已经用何雨竹的认亲信物,顶替何雨竹成了南国勋贵家的表小姐。
倒是这何雨竹跟他以为的性格大不相同,竟然在失去信物后,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并且还一战成名,令何家村的人,连男人们都怕她,她当时摆平麦家、何家时,又有多厉害啊?只是为什么她爷奶与何三牛家的事打听不出来。
小云究竟在哪?他甚至给了何大牛不少好处,想跟他打听出小云现在的下落,以及她跟何三牛一家、何老头、何老太去哪了,为什么他们都不在村里,结果何大牛只来得及说小云成了贵人,其他人都跟着沾光走了。
其他来及不说,就因为村里人叫他,而岔开话,并且不敢在提此事,那之后他才注意到何大牛家在村子里的地位有些微妙,村里人似乎都在戒备?监视?警惕?他,而他平日里表面跟村里人一样种地干活。
暗地里却经常跟他的仆人打听外面的事,似乎还着重打听后面会死于跟北国战争的傅北王相关事宜,为什么?何家村一个小小农户会跟傅北王有什么牵扯?咦!他记得预知梦里傅北王今年没出过什么祸事,顺顺利利到达了北国边境。
但现实他却在通往府城的官路出了事,还是在何家村所属县城那条官路上出的事,难道这事还能跟何大牛一阶贱民扯上干系?如果在加上那日客栈掌柜对麦家康的异常,是何家村的水有点深?还是自己的预知梦根本不靠谱?
看来父亲催他回府城的事还要推一推,诶!没想到看起来那么严重的瘟疫,竟然是神神道道的尸毒作祟,只要有足够的糯米就能治好,现在除了糯米价格飙升,府城人倒都纷纷搬了回去,父亲、母亲还有些埋怨他坚持要往外搬,浪费途中雇人的盘缠等事。
这尸毒……咦!不对,若是撇开尸毒来历不说,如果自己没有做预知梦的话,肯定不会鼓动父母从府城搬出,而他们家要是不搬家,就不会到了县城派下仆出去雇车搬家,要是下仆不出去雇车就不会雇到麦家康。
不雇到麦家康,麦家康就不会进客栈,麦家康不进客栈,老掌柜就不会现他的长相,而这些天的时间里,老掌柜要是根据他的长相查清楚了他的身世,大概会认亲,或对麦家康有所安排,然而麦家康到家现在仍旧没有动静,反倒是麦家康兄弟家出了祸事……
现在麦家死了唯一养老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不知所踪,刚进门的平妻儿媳妇又被人强行拉走,到最后只剩下老两口和一个闺女,这种状况乍一看是麦家贪财,娶了个平妻,引得儿子儿媳夫妻不和惹的祸。
可在他看来,简直就像张秀儿特意进麦家,祸祸麦家人,搅合的麦家家破人亡一般,如果麦家没有来头大的仇家,估计没人会动这么大的动静来对付一个小小贱民,可是若真是跟木家有关呢?不过木家没有认下麦家康,反倒似乎派人对麦家进行报复。
这怎么看也不像他推测的那种,富贵人偶尔吃了口乡间野菜,留下血脉子嗣,多年后现长相相似才相认,血脉归宗的现象啊!难道麦家康身世另有蹊跷,还跟麦家有关系?看来自己要好好留心麦家接下来的状况,谢允站在人群后默默想到。
同样听到村里又有大动静,跑去看到麦家状况的麦家康,心里虽然对麦家已经恩断义绝,只当有仇怨的陌生人看,但当亲眼目睹到一直以来摆布他人生,让他有种不知如何反抗的罪魁祸们,凄惨绝望的哭闹,却不敢进行丝毫反抗时。
他的心是复杂的,甚至有些不忍心看,可也没有心思上前去帮忙,干脆装没看到,快步走回家,匆匆来、匆匆走的他没看到,跟着谢允一同前来,谢允前两天在镇上买下的小书童看到他的神色后,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个普通孩子绝对做不出的意味深长表情。
而同时,把人、嫁妆拉上车,前来抢人、抢嫁妆的那伙人在强行打开每个嫁妆箱子看了一遍后,带头四十多岁那个忽然对着张秀儿扇了几耳光,骂道“贱人,你嫁妆里怎么少了一套银头面,那可是丈母娘花了上百两从金福楼买的,你给弄哪去了?”
“……呜呜……”张秀儿一个劲的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男人又甩了她好几耳光,还踹了几脚后,她似乎被男人打怕了,才声音含糊的道“……嘶……送给他家……做见面礼了……”
“你出手倒是大方,兄弟们,再搭把手把我媳妇那套头面找出来,是纯银喜鹊登枝样式的。”这人似乎对张秀儿的嫁妆一清二楚,张口就来。
其他人听了,似乎一点也不怕事,也不怕沾上抢夺之类罪名的官非,竟真的二话不说就进屋搜,等屋里传来麦家老两口拼命阻拦,麦玉兰尖叫之后,捂着衣服跑出来,再不敢进屋,只能捂着脸一个劲哭后。
进屋那些人才出来,语气十分不满道“老大,我们里外翻过了,他家穷的只剩一些铜板,别说头面饰了,连房契、地契之类的都没有,你这次可被人坑了。”
“操!”被称为老大的那人听了后,气的骂了一声,接着进屋就把不知为何正在哭嚎的麦家老两口拽出来,当着何家村人们的面就殴打起来,尤其是麦季氏被打的最惨,扇耳光、踹肚子、浑身各处拿他插在脖子里的扇子抽了个遍……
那人把麦家老两口,尤其是麦季氏打的哭爹喊娘不算,还边打边骂“女马的,老子的钱也敢沾,老子告诉你,不想吃苦头的话,那套头面藏哪了,赶紧给老子交出来,否则老子让你全身找不到一根好骨头。”
“没啦!全没啦……呜呜……你打死我吧!我儿子死了、家里东西都被那个贱人偷走了,连金宝都不见了,什么都没了……我不活啦!”被这么暴力殴打的麦季氏,本来正处于绝望的失神状态。
被这么一顿殴打,到似乎回过神来,整个人什么也不管也不顾,直起身子就对打人的那人用脑袋撞过去,一副真不想活了,要用脑袋撞死那人,也把自己撞死的架势。
这举动老实人也许会被吓一跳,来人却似乎习惯了,抬脚对着麦季氏就踹了过去,把她踹的倒退好几步,跌倒在地才冷笑道“跟爷玩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也不看看爷是谁,真想死的话,立刻对着那边的石头撞啊!你要撞死了,爷就看在你这一条命的份上,不让你家赔我那一百多两的头面,去啊!老子在这看着呢!”
“……”这副不要脸、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态度,令麦季氏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也不哭闹、也不张口寻思了,整个人傻了一样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时不时哎呦一声。
不过他这幅嚣张的模样,也似乎惹得何家村的人火大了,毕竟有官府大印、有上百青壮,本来还想忍气吞声的何家村人,在经过何雨竹那次的刺激后,心里的胆气壮了那么一点点,这会眼见这群外来者弄东西、抬人就算了。
反正抬得都是外人和外人的东西,但见他们弄完东西、抬完人还不算,竟然殴打起村里人,还是已经上了年纪的村里人,这人就算是外姓人,可也在村里住了十几年,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动手,要是这还不管,以后他们村岂不是随便来个外人都能欺负。
民不与官斗,却不会对同为升斗小民的同类低头,身为有着这种观念的古代人,何村长、何族长都不能看着这种事情生,于是在见来人竟想逼死麦季氏后,立刻喝道“住手。”
“你们要抬人、抬东西,有官府的文书,我们可以不管,但我们何家村人可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殴打的。”就在何村长喝止时,另一个斯斯文文,却有理有据的年轻人声音在麦家响起。
一直旁观的谢允闻声就不由眉头一皱,暗道他怎么来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