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她骂谁是阿猫阿狗?她竟敢鄙视她,看不起她?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她是名扬京城的楚雪儿,她凭什么看不起她。
两个婆子直等到楚云溪走远了,才松开楚雪儿。
“呸,呸!狗眼看人低。”楚雪儿掏出口中破布,冲两个婆子一人吐了一口唾沫。
下人们赶紧四散而去,这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性情大变,这府里怕是要变天了,他们还是小心些好。
是夜,将军府祠堂中,烛光摇曳,楚将军取出族谱,那张王二的认罪书就在一侧,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宫宴后,楚雪儿令他去安王府送书信,又取了书信回来。
要说以前是溪儿拎不清,可宫宴之后,溪儿态度明确,雪儿还做出这种事儿,甚至还到他这儿来,倒打一耙,状告溪儿与安王私相授受。
楚夫人,楚家三兄弟,楚云溪,都立在一旁。
柳姨娘和楚雪儿跪在下。
“父亲,一切都是姐姐指使我的,我是不忍心姐姐承受相思之苦,我都是为了她才做的这些事儿啊,您不能这样对我,让我做回庶女,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雪儿,我一向以为你是温柔懂事的,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在楚文忠心里,楚雪儿一直是个听话的小妹妹,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的丑恶面。
楚文锦不说话,在生意场上,两面三刀,腹黑嘴蜜的人,他见多了。
楚文鸿早就直觉这个庶妹心思不纯,此时,也闭口不言。
柳姨娘哭诉:
“三位少爷,雪儿她也是你们的妹妹啊。”
“老爷,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我如果当初没有给你做妾,雪儿也会是个堂堂正正的小姐。你说过会照顾我们一辈子的。”
两人都是一副凄惨得要死去的样子。
楚将军闭闭眼,他对柳姨娘有亏欠,可这么多年,他自问没有亏待她们母女。
“我当初就不该乱了嫡庶尊卑,让雪儿平白生出了野心,这样也是为了她好。”
“父亲,我肚子里还怀着安王的孩子,你让我如何以庶女的身份面对安王?父亲,你就可怜可怜女儿吧。”
楚雪儿膝行上前,抓住楚将军的衣摆。
哪知楚将军听了这话,反倒更坚定了决心:“安王,本就不是你该妄想的。”
“为什么楚云溪就可以,为什么她就可以想要谁就要谁,为什么我就不行?都是你的女儿,父亲,你看看雪儿啊。”
“你还不明白吗?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生了贪念,还为这贪念,一而再,再而三地构陷姐妹,错上加错!”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楚雪儿咬牙重复着这句话。
“要是你安分守己,我和你父亲,都会为你相看个好亲事,定不会委屈了你。”
楚夫人想着楚雪儿曾经表现出来的乖巧,心中也是痛惜。
“什么是好亲事?你们能给我找个跟楚云溪一样的好亲事吗?你们不能!我只能自己找。”
“这世上只有一个太子,可好男儿有千千万,找个愿意对你好的人,相濡以沫过一辈子不好吗?非得去做那苟且之事,将整个楚家的颜面踩在脚下?”
楚将军痛心至极,试图让楚雪儿醒悟过来。
“说到底,父亲在乎的,还不是楚家的颜面,父亲何曾在乎过我?要是真在乎,就该成全了我与安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