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script>这很尴尬了。
果然是情如星,说不明亮不明亮吗?
其实还真不是。
楚留香他是遭受了荼毒,可并不代表其他人比如说左明珠也遭受了这样惨无人道的荼毒。她喜欢的自然也不会是身为同性的施茵施小姐,而是和掷杯山庄是世仇的薛家庄少庄主薛斌,即薛衣人的儿子,同时也是施茵的未婚夫。
详细来说是这样的:
左明珠喜欢薛斌,施茵也另有所,所以这四个陷入河的年轻人想出了一招“李代桃僵”。左明珠和施茵假装病入膏肓,尔后在同一时间“故世”,再假装施茵上了左明珠的身,这样一来左明珠她在成为了施茵的情况下,能如愿嫁给薛斌,而假死脱身的施茵也能和她的情郎私奔,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最起码对他们四个来说是皆大欢喜,至于长辈们的悲痛欲绝,那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而楚留香也是他们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因为他们需要楚留香来让左轻侯相信借尸还魂是真的。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西方之玉,而此人向他们灌输了个“只羡鸳鸳不羡仙”的粗略诊断,让假装是施茵的左明珠内心受到太大冲击,猝不及防自己暴露了自己。
先不说这坑爹的左明珠到底要怎么面对老父亲的怒火,单来说不再参与人家家务事的楚留香,他从掷杯山庄走出来时,想到先前在读完那封信后的所思所想,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接下来总不会再有什么事,需要劳动到龟兹国王子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留香气运常常逆天,在他这么想过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真的没有再和关外有什么牵连——在离开松江府后,楚留香回到了他和苏蓉蓉三女常常呆着的大船上,继续做他威名震八方的盗帅。
事实上,楚留香也不是常常遇到什么惊天大案的,到底江湖若是常有大风大浪,那不会让那么多江湖人向往了。而通常的时候,楚留香还是像往常那样,得知哪家王公贵族家中有什么珍惜宝物,他先送上请柬告知他要踏着月色去盗宝,尔后在人家严阵以待的情况下,轻松惬意的把宝物盗走。当然了这也只是偶尔为之,更多时候他还是会通过李红-袖收集的资料去救济该救济之人,比如说给谁家的遗孀送一笔金银,再有给办丧事之人送去丧葬费等等。
又其实楚留香在济贫上所耗费的金银,皆是他自己赚来的,他甚至有自己的庄园田地,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很多人在暗地里说他闲话,以为他这是在假公济私,可受过香帅恩惠的人更多,真心和他结交的朋友也不少,不然楚留香又怎么会得到一个“盗帅”名号呢?
这般过了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楚留香刚从巴蜀那边回到船上,李红-袖冷不丁地跟他说:“楚大哥,你知道咱国很有可能会和龟兹国交战的事吗?”
楚留香吃了一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红-袖叹了口气道:“具体如何我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到底那都是朝堂上的事,只前段时间丐帮有人来找楚大哥,知楚大哥先前和西域那边有点关联,便是嘀咕了几句,仿佛是龟兹国与其邻国开战,那邻国招架不住特派了使者入京,似是想寻求咱们汉土的支援。”
李红-袖先前也曾跟着楚留香去过龟兹国王宫,且她现在和生活在大沙漠中的黑珍珠还有联系,因而说完又看了看楚留香的神情,想了想又道:“说可能会交战,也不过是我往最坏的方面想的,归根到底朝堂上的事我是并不太懂的。”这里不得不说下江湖和朝廷的关系了,两者很多时候是泾渭分明的,朝廷对江湖也保持着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姿态,而绝大部分江湖中人都将自身所处的江湖和其他方面分割了开来。
像他们也是,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便是江湖中人。
而先前的龟兹国,可能是因为还涉及到石观音,无花和黑珍珠这样的江湖中人的缘故,又琵琶公主,龟兹国王子殿下等人所表现出来的姿态也很平易近人,凡此种种的模糊了这两者之间的界限,以至于他们对龟兹国王室中人没生出很多敬畏之心。
如今这涉及到国与国,两国交战等字眼的消息,如同一记警钟,让他们清晰的认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他们之间从客观来看是横亘着天堑的。
楚留香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他能掺合的事,不过他最终还是多去打听了下其中内情。
然后,他打听到了疏勒国已被龟兹国吞并,而龟兹国和他们这边不仅相安无事,甚至还差点结秦晋之好的消息。
楚留香:“……”
说好的“围魏救赵”呢?
说好的反目成仇呢?
好吧,香帅当然是并不希望中原和龟兹国开战的,因为到时候不管哪国胜利,受苦的还是双方的百姓。这么说可能会有那么点大言不惭,那单从他本人的角度出,那他是并不希望失去朋友,再有姬冰雁所在的兰州也临近玉门关。反正呢,楚留香会这么无力,还不是因为李红-袖和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下意识的觉得情况是严峻的,毕竟是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交战。
可结果呢?
楚留香抱着忐忑心情去打探,却是现他的消息太过于落后了,人家早完了事不说,进度都快到成亲生子(……)了,而正是这样的心理落差,让楚留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等楚留香缓过神来,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被中原和龟兹国差点联姻一事吸引了。在并不知道详情的情况下,楚留香进行了缜密的推测:
两国联姻之所以没成功,不会是因为中原这边想嫁一个公主过去,结果现公主无用武之地吧?
关于这个问题么?
只能说香帅想得是八-九不离十的。
而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疏勒国派使者去中原说起。
先前提到过疏勒国想要联合邻国,疏勒国的邻国有莎车国和乌孙以及大宛。又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乌孙在疏勒国以北,距离他们国家远得很,而大宛则在疏勒国以西,也只有莎车国在疏勒国东南。那疏勒国若想联合他国,必须和他国有共同的目的,若是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莎车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们两国和龟兹国挨得更近。
可莎车国却有着一个很天然的优势,它在大沙漠的下边,龟兹国很显然对大沙漠没什么兴趣,另外还不得不提下丝绸之路,因为若从丝绸之路上来看,龟兹国中有丝绸之路的北道,从龟兹国出来经由疏勒国,再由疏勒国去往更西的地方。可莎车国呢,它是丝绸之路南道的必经之地,出了莎车国后还得经过疏勒国,也真是因为如此,所以龟兹国才想要吞并作为枢纽存在的疏勒国。
莎车国在得知龟兹国对它兴趣尔尔后,开始迟疑起要不要和疏勒国联合。这联合吧,自是自动自的站在龟兹国对面,这不联合吧,谁又知道龟兹国在吞并疏勒国后,会不会调头来吞并它。
莎车国是举棋不定,疏勒国又还没说动乌孙和大宛,不得已下它想“另辟蹊径”,也是去向中原求助。这一招说明智也不是那么明智,因为从疏勒国往东经莎车国,于阗国过阳关入玉门关,再从玉门关经张掖,又从张掖快马加鞭到汉土的都城长安,它真的不是一般的千里迢迢啊。
可以说疏勒国的使臣前脚刚到长安,后脚消息传来说龟兹国踏平了疏勒国。
场面一段非常尴尬。
不仅疏勒国使臣尴尬,连金銮殿上是否要支援疏勒国一事,而争论个不休的文武百官也异常尴尬。
说好的战火连绵不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