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这话儿怎么听怎么都没有多少说服力,不过这种事本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所以楚留香也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该怎么说呢?
香帅他其实有在心里松一口气的,到底顾青都这么说了,那说明他和胡铁花先前的感觉,并不是他们俩的错觉,他们俩没有病。
这还是很值得庆贺的,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吧,楚留香在从厅堂离开时,心情是既放松又带有好奇的。这种新奇的心情驱使他去问了李红-袖关于薛衣人的相关事宜,主要是情感方面的。
薛衣人的妻子已过世多年,他并没有再娶。
又有一儿一女,长女薛红红已经嫁做人妇,夫婿是施家庄的少庄主。这施家庄的庄主施孝廉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他夫人花金弓在江湖中却是赫赫有名,她的“金弓银弹铁鹰爪”,更可说是江南一绝,且施家庄是有名的怕老婆,使得江湖中人常把施家庄称为“狮吼庄”。
楚留香第一反应便是薛衣人和金弓夫人,这亲家公和亲家母的有了尾。
旋即楚留香打消了这念头,金弓夫人使得是金弓银弹铁鹰爪,而不是剑法。
不不,那刺客组织的领是个男人。
楚留香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而这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混杂着“不会吧”“怎么又来”等意味的复杂神情。
李红-袖:“???”
“楚大哥,你还好吧?”
楚大哥一点都不好。
只整个人都不好了归不好了,楚留香他到底还是在他那越澎湃的好奇心驱使下,去找了可能知情者。
这知情者是掷杯山庄的庄主左轻侯左二爷,他的掌法冠绝江南,且是楚留香的好友,更重要的是左轻侯和薛衣人有世仇。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自己外是你的敌人,因而楚留香才来拜访左轻侯,当然了他不是打着来问私密事的名头来的,而是用拜访朋友的理由。
没想到左轻侯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语气深沉道:“你终于来了。”
楚留香:“??”
楚留香并不认为左轻侯一早知道他来松江府的事,更何况他来松江府不过半天时间,从城门口时被无花带去见龟兹国王子殿下了啊。这般的楚留香不动声色道:“二哥。”
左轻侯面带纠结的看向他,看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兄弟,你老实和二哥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打击?”
这还真是,楚留香迟疑下方道:“二哥是如何知晓的?”
左轻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个打击是不是特别大,大到颠覆了你从前所有的认知?”
却是这样没错,楚留香点了点头。
然后,楚留香看到以往义薄云天的左轻侯,顿时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还哀叹道:“你算是遇到天大的打击,你也不该,也不该——”
左轻侯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似很难以启齿。
楚留香:“??”
“二哥,这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说得我都糊涂了。”楚留香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很确定在这期间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左轻侯狐疑的看了眼一如往昔英俊潇洒的楚留香,打起了精神来:“你没有看上施家庄的少庄主夫人吧?”
楚留香:“……”
无语归无语,这件事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他楚留香虽然是有不少红颜知己,可他自认是个正人君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打有夫之妇主意的。
哪料到左轻侯摇头叹息道:“兄弟你不懂,这不是有夫之妇的问题,而是那薛红红她长得实在是丑啊。”
楚留香:“……”
不过在没见过薛红红的香帅看来,丑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个有夫之妇。不过,“我今日才来松江府,如何都不会和这少庄主夫人牵连上关系的,二哥为何那般笃定?”
“你是不知道,那泼妇是自己恬不知耻找上门的,还拿着一方有着郁金香香味的帕子,说是你们的…定情信物,还让我把你给交出来。”左轻侯神情仍旧很纠结,顿了顿又道:“那方帕子我曾见你用过,而香味和你平时会用的香味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
江湖中多有人知道楚留香所到之处,皆有郁金香飘过,且多以为他这是风雅的好,但甚少有人知道楚留香会洒郁金香香水,是因为他鼻子是个摆设,闻不到味道,又怕自己身上带有异味冒犯了他人,所以才会随身带着郁金香香水。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正想着到底是谁冒充了他,听得左轻侯说:“二哥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兄弟你这回儿可是招惹上了大-麻烦,如果不是薛家庄出了丧事,我见着你都不让你进庄,而是让你赶紧跑吧,越远越好了。”
左轻侯想起薛红红那长长的马脸,那血盆一般的大嘴,那比嘴还大上一倍的鼻子,仍旧心有余悸。
楚留香这时已经想起那薛红红是薛衣人的女儿,以为左轻侯这么说是碍于薛衣人的威名,不过,“二哥说薛家庄有丧事?”
香帅一同想起的还有顾青跟他说的,‘刺客组织的领已伏诛’,难不成这丧事是为那刺客组织领举行的?
“是啊,”左轻侯倒也不藏着掖着,“说是他们的二庄主,也是薛衣人那老家伙的弟弟不幸死了,那薛红红既是做侄女的,自然是要回娘家吊唁——兄弟,你这是怎的了?”
左二爷话还没说完,见到他那楚兄弟怔怔愣愣的,仿若失了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