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先生:“……”
画中仕女:“……”
郝英俊回过神来后也是囧囧有神,他刚才太激动给说秃噜嘴了。这“显影药水”是哈利·波特梗,如果麻瓜的照片用了正确的药水显影,照片上的人会动。可那都是西方巫师用的,他们东方画里的人会动的话,郝英俊头个想到的是蒲松龄的《画壁》,再想想的话他觉得这画中的仕女,应该是得了什么机缘有了灵,成为了画中仙什么的。
仕女似是能听到郝英俊的心声,当下又娇笑起来,随后对展先生说:“这么有趣的后生打从哪儿来的?”
展先生回她:“九命蹭了他一顿饭。”
“原来是九命大人招来的,那真是太可惜了,奴本是想叫他一道来陪奴呢。”仕女的惋惜溢于言表,却让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的郝英俊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转念又心说猫陛下原来这么有威严吗?他还以为猫陛下的定位是吉祥物呢。
说谁谁到。
郝英俊刚在心里想完“猫不可貌相”,鸣鸿拎着已经不再蔫吧的猫陛下从后面出来,随手把它丢到沙上,跟展先生说:“局里来电话说有任务,你帮我看着点这家伙,别再让它吃那些垃圾食品,糖果点心的也别让它多吃,还有它最近喜欢看——”
屋里的其他人都看他。
鸣鸿停下来低声咒骂了两句,“老子什么时候成老妈子了?”
大概是丢了面子,鸣鸿没再啰嗦,走之前看似狠狠的呼噜了一把猫陛下的脑袋,眨眼间化作一股赤色,消失在众人面前。
郝英俊:冷冷的狗粮往我脸上拍。
还有这鸣鸿的原形是红云?开天辟地里的第一朵云?可是在洪荒里头红云不是被大鹏给弄死了吗?
“朕的型!”猫陛下抱怨的话打断了郝英俊乱如麻的思维,他转而看向疑似地位不低的猫陛下,猫陛下这会儿也看向了他,并朝他招了招爪子:“郝英俊你过来给朕梳一个好英俊的型。”
郝英俊听自己的名字被打趣,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说的姓“郝”是他能决定的一样。
展先生没有制止,他正要说什么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展教授,您讲座的时间要到了。”
“请稍等。”展先生温和的回了句,转过头来拜托郝英俊在办公室里陪猫陛下一个小时。他语气虽然温和,可半分没有让郝英俊拒绝的余地,末了还说:“难道郝先生不想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非同寻常的经历吗?”
他还真想,所以郝英俊只能被这么赶鸭子上架。
好在猫陛下是臭屁了点,而且臭屁的还不让人觉得讨厌,再说他们之间不是还存在着“一饭之恩”吗,相处起来格外融洽。
而郝英俊呢,他有好多问题要问:“展先生还是教授啊?是历史系的吗?说起来他的名字是展巨缺吧,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难道是来博物馆时看到他的讲座海报了?”
猫陛下到现在都还笼罩在苦药丸子的恐惧下,一听郝英俊那么说握起了小拳头,朝空中挥舞了几下,忿忿道:“他是个大尾巴狼!”
郝英俊瞪大眼睛:“你说他的原形是狼?”
“不是啊,他以前是把剑,不过没有鸣鸿厉害啦。”猫陛下的话让郝英俊如醍醐灌顶:“巨阙剑?展昭的巨阙剑!”
猫陛下点了点脑袋。
“不是,巨阙剑这么腹黑,御猫展昭知道吗?”郝英俊搓了搓脸说,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个展巨阙是个笑里藏刀的,刚才不是他火上浇油,才挑拨得让鸣鸿逮着猫陛下硬往嘴里塞药丸子的!他是一把剑唉,一把剑竟然能有这么多心眼,说好的物似主人型呢?
在《七侠五义》里展昭是个大写的谦谦君子,好吗?
“他也死啦。”猫陛下有点失落地说,“枉费朕当初以为他是同族,想要提拔他呢!”
郝英俊有点想笑,他怎么觉得猫陛下不太靠谱呢。
这时从方才没有说话的仕女插嘴道:“九命大人是我们中最先化形的,且九命大人福泽深厚,好几次我等遇险都靠九命大人庇佑。”
猫陛下半点不谦虚道:“萱娘说的深得朕心。”
郝英俊这时候后知后觉道:“所以我订外卖会额外送全家桶,出门坐公交车恰好公交车来还有座位,都是因为九命福泽深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考试永远不担心挂科?押题一押中?”
猫陛下小骄傲道:“嗯嗯,朕考试从来没有不及格过。”
“求抱大腿。”郝英俊虽然是个学霸,可他总觉得这一学期他的历史很悬,他家教授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到了期末他要是卡着给自己5。分,那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猫陛下当真伸出一条后爪,让郝英俊沾沾它老人家的福气。
萱娘在画中捂嘴娇笑,末了却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来她会有现在的机缘,多是拜庞公所赐,便是巨阙和鸣鸿也多得庞公点化,只不过他们都得了道,可庞公却是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这让他们如何都想不通,索性到后面也不再提及,尤其是在猫陛下面前。
且不止是庞公,还有展公和白公。
想到这儿,萱娘睇了眼正在跟猫陛下嬉闹的郝英俊,他方才想的《七侠五义》又是何书?难道这是这后生的机缘?萱娘决定再仔细探查探查。
萱娘左思右想时,郝英俊那边已从猫陛下那边知道了鸣鸿的原形,“原来不是红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