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白玉堂会上汴梁城来,主要是为了叫“御猫”展昭好看,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只和展昭在仁寿宫打一个照面,被顾青拐去侦破“狸猫换太子”案,拐着拐着还拐出了汴梁城,拐到了陈州府,顺便还破获了锁魂绳案,得到了一把属性不定的上古名刀:
鸣鸿刀。
大抵是因为偏离了原本既定的目标太多,如今的白玉堂见到展昭后,已没了当初要和他决一死战的想法,他现如今只是单纯的想和鸣鸿刀,去和展昭和他的巨阙剑来切磋下。
刀光剑影下,是展昭身上红色和白玉堂所穿白色的交织,看的四鼠转不开眼。
蒋平还额外意识到了他家五弟心态上的转变,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虽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家五弟,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他真的长大了呢。
而在翻江鼠蒋平这么感慨后没多久,白玉堂和展昭在两百招时默契的停了手。白玉堂握着鸣鸿刀长身而立,看了一眼展昭道:“我请你喝酒吧,太白楼的梨花白尚可。”
展昭笑了起来,“好。”
这颇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意味,或者说是不打不相识,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俩相携着去太白楼不醉不归了。
蒋平:“……”
偏偏这时候他们大哥卢方还甚是欣慰道:“他们看来是成了朋友,这真是太好了。”
刚夸了自家五弟长大,结果他为了一个才刚见第二面的展昭,抛下他们这几个担心不已的哥哥们,而心中无比郁闷的蒋平顺口接道:“能不好吗?好到有了朋友忘了兄长。”
徐庆闻言“啊”了一声:“玉堂还没说他那把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彰难得开了口:“老三你可以追过去问啊。”
蒋平看了一眼他家二哥,想想他们这些天为他家五弟操碎的心,似漫不经心地道:“太和楼的梨花白还不是最好的,我听说他们家最有名的还是花雕酒,刚倒出来的时候无色无味,几乎和白水差不多,可是用新酒一兑,芬芳香醇的酒味扑面而来。”
徐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当即很是豪情万丈的挥手道:“走走走!”
有徐庆打头,韩彰和蒋平默默的跟上去,倒是卢方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蒋平经过他时又来了句:“太和楼那么大,咱们也不定非要跟五弟和展大侠坐一桌。”是不坐一桌,但没说不能坐邻桌,不是吗?
这么的四鼠慢了他们家五弟一步,也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太白楼。蒋平还跟展昭寒暄道:“前些日子劳烦了展大侠,我们兄弟几人正愁没机会向展大侠郑重道谢,择日不如撞日的,展大侠的吃喝都记在我们兄弟账上,如何?”
末了还朝白玉堂笑了笑:“五弟的也是,不要跟哥哥们客气。”
白玉堂:“……”说的好像他出门没带银子似的。
白玉堂哪能没看出来哥哥们的用意,当下便想叫小二过来给他换个间,可惜很不凑巧的,最后一个间刚叫人给包下,便是二楼也只剩下窗边这有张桌子,小二看看他们虽不是一起来的,可相互之间明显是认识的,便道:“得好,几位爷既是一起的,那小的便搭把椅子过来。”
徐庆大喇喇的说:“那敢情好。”
蒋平假惺惺地叹道:“不曾想太白楼的生意这般红火,不愧是汴梁城第一酒楼。”
白玉堂都想转身走了,可碍于他今日刚交了新朋友,只有按捺住跟哥哥们坐一桌。
也是巧了,在他们等着上酒菜时,太白楼里的说书先生把醒木一拍,开始讲已蔓延到民间的“狸猫换太子”案。当然了并不是从破案的角度来说的,而是遥望当年从真宗为子嗣事犯愁,而宫中李妃与刘妃同时有娠说起。说书先生是个好口条的,把本离奇曲折的故事说的更加引人入胜。
展昭听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问起白玉堂:“白少侠于重九节时入得皇宫,可是因缘际会下被卷入了此案?”
他这么一问,四鼠纷纷把耳朵支起来。
其中蒋平一边在心里赞叹南侠问得好,一边又想他家五弟当时入皇宫,最开始的目的该当是去寻这南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和皇室秘事扯上了关系。这么想着,蒋平抬眼去看他们家五弟。
被瞩目的白五爷一颔道:“没错。”
然后,没有然后了。
四鼠:“……”
展昭:“……”
这倒不是白五爷不善言辞,而是吧,那天生的事如果要说清楚的话,一是得涉及到郭槐把他白五爷当成了女鬼,硬生生的被吓晕过去一事,二来是错把会说话的猫陛下当成了展昭,还晕乎乎的直到真见到了展昭才回过神一事。这两件事白五爷是都可以不讲出来,而选择含糊其辞,可他总觉得越要含糊要越要扯出有的没的出来,那样子还不如干脆不说呢。
再者说了,展昭不只是问他是不是因缘际会的卷入其中,他回答说“是”,根本没有任何毛病,不是吗?
看来白五爷这段时间还是受了顾青的荼毒,不过想想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且顾青他毁人不倦的能力不只是说说的。
又说起顾青来,他最近的心情还是不怎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