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妈以我年纪小,不懂存钱为由,将我各种演出费都没收了,
她将我严寒酷暑辛苦表演的演出费都用在家里!用在她那个成天只会吃喝嫖赌的儿子身上!
说得好听是补贴家用,可实际上,我只是他们挣钱的一个工具,一出事就只会是被抛弃的命,
所以他们不死!我怨气不消!”
苏羡羽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视线缓缓转到薅着头,神情痛苦的男鬼身上,
“小哥哥,轮到你了,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于金秀家里……”
被突然点名,沉浸在痛苦的少年徐徐抬起脸,也是惨然一笑,赤红的双眸流下两行血泪,
“我是来找我姐报仇的!也就是于金秀她妈……”
“嗯?”
少年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缓和,委屈的如实道来:
“我叫颜黎,死了三十年……”
“我被活生生打生桩的时候,年纪跟你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
三十年前,家里穷,还是住瓦房,下雨天经常漏雨,
有一次,趁着下大雨之前我上房顶修房顶,不小心掉了下来,摔坏了脑子,成了一个傻子,
而这个时候……
我姐向爸妈提议,傻子难治,家里的情况拿不出那么多钱治疗我,还不如不治了,好好培养二弟!
我爸妈一听,感觉很在理!就放弃了对我的治疗——
但没过几天,村里建桥,那桥墩怎么样都合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道士经过,说这种情况是施工队打扰了河神,必须要有活人献祭平息河神的怒气,才能将桥建起来,
后来,我姐又跟爸妈说,大弟一个傻子活着浪费钱、还挣不了钱,还不如将他献祭给河神,给村里做出一点贡献呢。”
“嗯?随后你被献祭了?”霍青温匪夷所思的问。
“是,我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桥柱里,那湿冷的水泥一点点浇在我身上,腔入我的口鼻,那种冰冷又绝望的窒息感,真的好痛苦……”
回想起死亡的这段记忆,颜黎还满是恐惧,
“后来,那个道士还在桥头上布了一个镇,专门镇压我!让我无法找爸妈姐姐寻仇!”
苏羡羽眉心微动:“你们村子在新添路附近?”
颜黎点头,
“三十年前我们村子就在现在的新添路上,不过没几年,村子搬迁了,搬到了宛城邕江江尾,那座桥也被填平成了一条路,
即使是这样,老道设下的阵法仍旧没有破,我魂魄只能出现在大马路上飘、不能离开新添路!”
“你说你不能离开,可你为什么能附到我身上,还能用我的身体到处跑?”苏羡北听了他的遭遇,心中也挺同情他的,毕竟那么惨!
颜黎摇摇头,很无辜的说:
“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平时是无法附着到人身上的,晚上遇上你之前,我本想躲到一辆车子上,跟车离开新添路,结果无果,还害对方出了车祸。”
苏羡羽uoo26苏羡北uoo26霍青温嘴角抽了抽,异口同声:“这是不是新添路经常生车祸的原因?”
“好、好像算是吧。”颜黎思考着回答,“每次我想跟车走的时候,总会生意外。”
苏羡北还有不解:“你为什么将我机车仍在邕江边上?”
“我开车你的机车去找人,结果得知我原本的村子又搬迁了,搬到了现在的外来村,又因为外来村有些远,我就直接打车出了。”
苏羡北:“……”
苏羡羽蹙眉:“你姐姐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一脸痛苦?”
颜黎哀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