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年了,大嫂的孩子出生了,小妹的孩子也出生了,只有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能不着急吗?
胡氏跟赵如海都没有催她,也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更没有说让她喝汤药补身子。
大家都劝她不要着急,慢慢来,孩子想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即便如此,杨氏心里面还是十分的难受。
她不怪别人,就怪自己不争气。
同样是女人,别人都能够生出孩子,她为什么就生不出孩子?
杨氏心里面想着这个事情,心里面就一直疼着。
赵如海也因为这个事情着急着。
但是,这个事情是真的急不来。
“我明天去跟大哥说这个事情,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去小妹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三个儿子呢,带起来比较辛苦,你去帮帮她,她也能够念着你的好。”
赵如海说。
杨氏说她知道。
当天晚上,赵如山就过来找赵如海说这个事情了,正好赵如海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兄弟两人就约定好时间,明日再早上七点一起去给云时越帮忙。
此时,赵如画还在家中带着孩子,两个兄长打算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孩子正哭到半,赵如画着急去哄孩子,云时越又要去忙着工地上面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留给赵如画一个人操持着。
又是带孩子的,又是要处理家里面的事情,赵如画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云时越忙着那边的事情,时不时的还要回来跟赵如画一起处理家里面的事情。
赵如画辛苦,云时越也跟着辛苦。
不过,辛苦归辛苦,他们的日子却是好的。
赵如山赵如海去给云时越帮忙了,云时越那边就轻松一些,搬石头啊,搬木头啊,一大堆的活儿,摆在那里。
工人挖地基,他们就帮忙准备需要的东西。
这么连着忙活了好几天的时间,地基终于是挖到一半了。
赵如山赵如海家中还有活儿要做,不能一直呆在这边帮忙,连着帮忙七八天时间,他们又回家中忙活田间的活儿。
乡下人盖房子,是一件事大事情,特别是云时越盖的房子又是二进院子,对于乡下的人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
胡氏高兴,林老太也高兴。
看着地基一日比一日接近完工,林老太心中啊,就自豪得不行。
她的孙女啊,现在有出息啊,要盖二进院子了,日后她这个老婆子也能够跟着一起沾光了。
这么大的事情,林老太不四处宣扬一番,都对不住她这个爱攀比的性子。
赵如画新房子的地基都没有挖完,林老太就在村子里面将这个事情传了个遍了。
村里的女人,每一天早上都会到河边去洗衣裳。
林老太也会去。
今天早上,林老太去到河边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好多女人在那里洗衣裳了。
她找了一个地方将衣裳放下来,听到有人再说赵如画盖房子的事情,当下就插话进去:“我们家如画的房子啊,是要盖二进院子的,这一点你们肯定不懂。二进院子啊,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住的房子,我们家如画啊,以后就要住进那样的大房子里面。”
“那样的房子啊,我这个老婆子,这辈子也没有进去看过一眼,等我们家如画将房子做好了,我这个老婆就能够进去看看了。”
赵二婶也在河边洗衣裳,听到林老太在那里跟人夸赞赵如画的各种好,拿着棒槌的手,在敲打衣裳的时候,比之前的要用力许多。
啪!啪!啪!
赵二婶敲打衣裳,一下一下的,每敲打一下,就好像要把人给打死一样。
这段时间她看着赵如画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也看着赵如画的三个儿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又看着赵如画去镇上买地皮盖房子,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羡慕嫉妒赵如画。
现在林老太又当着赵二婶的面,说着赵如画的各种好,赵二婶心里面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估计是她敲打衣裳的时候怨气太重了,林老太都注意到赵二婶情绪上的不对了。
那边,还有人问林老太:“如画在镇上买地皮,都画去多少银子啊?我听说镇上的地皮可不便宜呢,赵如画跟云时越又是买地皮又是盖房子的,去哪里得到那么多银子啊?就她的那一个饭馆,赚到的银子,也不够盖那么大的房子吧?”
“二进院子跟咱们乡下的房子不一样,那些房子修整好啊,每个几百上千两银子,是盖不出那么好的房子的。再加上买屋内的用具,那可得不少钱啊。”
林老太看一眼赵二婶,见赵二婶还是一脸怨气十足的样子,也不搭理她,笑着回答:“如画的那个饭馆自然是赚不到多少银子的,但是时越那孩子有银子啊。你们忘记他前段日子离家的事情了?”
“他是到外地去当大官了,听说啊,他带了好多的兵马呢,上次的政变,他就参与进去了。要是没有他,咱们现在上缴的粮税,估计都不会降下来呢。”
“时越那个孩子,有出息得很,他是不想入朝为官,不然啊,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一品大官。”
周边人:“原来是这样,时越还真的是性子淡泊啊,连官都不愿意做,就想在咱们这个村子里面呆着。”
“可不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跟咱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不一样。人家要是想做官啊,随时都可以做,咱们啊,想做官是没有那个命去做。”
“咱们啊,还是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好了,不是做官的命,去羡慕那些做官的,也没有任何用。”
林老太:“可不是,咱们啊,就把咱们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是不是啊,老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