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识趣地闭上嘴巴。
云时越渡完一口鸡汤,然后又给赵如画渡一口鸡汤。
这么一来一回的,一碗鸡汤就见底了。
胡氏见此,赶紧又去端一碗鸡汤过来。
只要她的女儿能吃得下东西,就有抱住命的可能。
云时越连着喂两碗鸡汤给赵如画,看到赵如画的脸色,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他终于是停了下来。
赵如画是身子损伤得厉害,再加上肚子里面没有东西,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
现在她喝进去两碗鸡汤了,肚子里面有东西了,身子亏损的地方,也会得到一点填补。
那边,凌寒很快就回来了。
他带了好些药物回来。
进来之后,他问云时越喂东西给赵如画没有。云时越说喂了两碗鸡汤。
凌寒听了,看一眼云时越,然后拿了一颗药给他:“给夫人吃下去。”
云时越拿药放到赵如画的嘴巴里面,赵如画依旧不会吞咽。
他就用之前的那个方法,把药喂到赵如画的肚子里面。
周边的人都没有看。
其实,一开始赵如画还是有吞咽意识的,后来情况越来越不妙,吞咽能力也就丧失了。
否则,那个郎中给胡氏的药,胡氏也没有办法喂下去。
赵如画喝了鸡汤,又吃了药,凌寒就去准备其他调理身子的药给赵如画。
胡氏看到凌寒出去了,就跟着走出去。
“这位公子,我们家如画的情况如何了?”
“能不能诊治得好?”
“你可一定要治好她啊,她还这么年轻,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三个孩子不能没了娘,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把我们家如画救回来啊。”
凌寒忙着手上的活儿,听到胡氏跟自己说话,他也没有停下来。
“我会尽力的。”
说完,他就走去另一边了。
胡氏看到凌寒的面色冷冷的,心中有些害怕,还想再问什么,也不好再问了。
她回到家中,想要进屋去看赵如画,赵老爹从里面出来了。
他说:“让时越跟如画独处一会儿吧,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胡氏没再进去了。
此时,云时越坐在赵如画的床边,两手紧紧的握着赵如画的手。
看着赵如画苍白的脸,云时越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他说:“如画,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我不应该这么迟回来,我不应该不给你汇报自己的行踪。”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我不应该跟你分开那么长时间,不应该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守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云时越心中懊恼万分。
担心赵如画生孩子会害怕,战事一结束,他就快马加鞭,连夜从陵城出。
一路死赶活赶,想着能在赵如画生产之前赶回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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