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湘云接过自己的衣物,有些哭笑不得,两位老人这是做着两手准备。
只有乌晨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师徒情缘早已注定,无论华家同意与否,都是无法更改的。
孙女即将在这县尾住上一段时间,华光宗又里里外外检查一番,还帮着在院子里把那些柴火劈好,这才带着田桂花往回走。
华湘云也安稳的在县尾住下来,开始进入学习状态。
华志平这边问了几次,田桂花只能悄悄跟他说,华湘云拜了一个师傅,正在跟人学本领,至于学什么,就没有详说。
华志平心中却另有想法,小妹明年就毕业,说不定奶奶是托关系,找那些老伙计学点东西,以后经常好选一个轻松一点的工种。
对于大孙子没有追问,田桂花也没有多做解释。
随着年关渐近,华湘云正在收拾东西,“师傅,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大家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随着这十多天的相处,华湘云和乌晨夕相处越来越融洽。
在她这里,华湘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母爱。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一人了。
这么贸然上门不符礼节,我不习惯,就你家里人估计也不自在。”乌晨夕多年的独处,早有自己的生活习性,想也不想就拒绝。
华湘云把衣服折好,放在自己专用的柜子里。
这里面有一衣柜的衣服,都不知道师傅是从何处弄来的,件件都很合身。
这些她都不准备带回去,只带回之前田桂花他们送过来的换洗衣物。
“对了,师傅,我贴在这里的符纸就别去揭它,这样夜里也能安静一点。”
总在半夜闹出动静的窗户,在她当日拿到符纸,画几道符贴上就已经消停下来。
乌晨夕看了一眼,“你还是把它拿下来,这么多年,我都一直习惯它们的存在。”
华湘云,“……”
乌晨夕走过去推开窗户,正好对着后院的那一棵槐树。
此时槐树无风自动,像是在跟乌晨夕打招呼。
华湘云心中早有怀疑,否则早就一张驱阴符净化一下后院。
现在见两方的互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傅,你就不怕吓到我吗?”华湘云故作一年委屈,“我差点第二天就跑回家了。”
乌晨夕可不信这一套,“呵,我看你这几天都把它们治得服服帖帖,困在这后院之中,都不敢到处乱跑了,让你亲自亲为打理生活琐碎。”
华湘云心中一梗,合着这后院这些阴物,还有此等作用。
乌晨夕神秘一笑,也不跟她多做解释,“既然东西都收好了,就赶紧走吧,记得过完年早点回来。”
华湘云也想念家里人,提着布袋,“师傅,那你要是有什么事,让人带句话,我立刻过来。”
乌晨夕往她手里再塞一袋东西,“把这些也带上,别亏待了自己。”
华湘云不用打开都知道这些都是些啥,也不知道师傅是从何处得来半头新鲜的猪肉,这些天冻在院子里随用随取,她在这的这段时间还真没亏过嘴。
“师傅,这些东西家里应该有准备……”
华湘云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她这时候才想起,这可是在票据时代,这还真是稀罕物。
“行了别这么墨迹,你师傅我这里还能缺这些东西。”乌晨夕把人推出门,等人一站稳,就立刻把门砰了一声关紧。
听到里面的上栓声,华湘云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不应该依依不舍吗?
她不知道,隔着一道门,乌晨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收个徒弟倒是挺好,有人继承自己的衣钵。
可习惯安静的她,却觉得华湘云在身边还是咶噪了。
除了问阵法上的事情,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
就因为自己看穿她的来历,就开始放飞自己,对这个时代很是好奇,一天有几十个问题等着她。
好不容易盼到孩子回家的日子,总算可以清净了。
华湘云心情有些低落的往回走,路过第一户人家,正好碰到文杰站在那里。
“文爷爷,这天有些寒,您别在这里站着了,这里风大。”
文杰缓慢的转过身,眯着眼睛打量华湘云,“你就是住在乌婆子家里的那个小丫头,怎么的?这是被那老婆子给赶出来。
就她那个臭脾气,没几个人能跟她相处得来的。”
华湘云笑容淡了,“文爷爷,想来您的脾气肯定很好,这么些天也没看到您家的其他人,都在县城上班吗?”
文杰,“……”
华湘云没等他回答,就越过他往前走,“咱们回见了,先祝您老新年快乐,合家团圆。”
文杰,“……不识好人心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