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厨分五个灶台,分给五个应聘者。众人已无暇他顾,开始自己的比赛。
一时间,菜刀与砍刀齐鸣,刀刃与砧板相撞,厨房里奏响了“交响乐”一般。
林月初将去头、褪毛的老鸡放到了砧板上。
过去的岁月,她无数次操练,不说庖丁解牛也差不离。
不过,她还要改刀。
将鸡屁股及肥油一同切去,鸡爪从关节处剁开留用。鸭子的处理方式相同。洗净血水,再剁成十公分的大块。
猪通脊全部切成两公分的方丁,肘子剔骨留用;猪棒骨剁成大块,这样可令骨髓中的营养物质快融入汤中。刀刃倾斜四十五度,将猪皮上残余的猪毛去掉,再用刀将内侧多余的肥肉片除。
至此主食材的准备工作就绪。
厨房是嘈杂的,但林月初仿佛不受影响。她全身心投入到煲汤的过程中去,一双杏眼越地灼灼明亮。
包先生踱步到了后厨。作为裁判,他只需到最后环节品尝就好了,但服务员递上来的清单,让他对这个胖胖的女人产生了一丁点的兴趣。
不得不承认,她人虽臃肿。但挥刀的手,够豪迈利索,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大将之风。
其他人已经在给肉汆水了,她还在整理本草。
最后,她在沙煲内加入水,食材及本草放入,打开文火。
等待的过程,是枯燥的。除了偶尔翻动食材,几个应聘者开始玩手机。
林月初没有。
因为她省去了汆水这个环节。这意味着,接下来每隔几分钟,她就要手动撇去沙煲里的血沫和脏东西。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让食材的味道被保留下来。
半个小时后,服务员匆匆跑进来,在包先生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包先生不再观看,朝着前堂走过去。
如果林月初在这,就会现汤逊来了。他身姿昂藏,立在那宛如一杆标枪,嘴角噙着笑意,只是笑中带着揶揄。“今天我打了两个喷嚏,预感有人在背后挖我的墙角。老包,在商言商,竞争也光明正大嘛。”
原来,这两个人是对手。
包靖江抱着手臂,浑不在意,呵呵一笑,“老汤,说话可要讲证据。咱们两家店,一条胡同,我离地铁近,我就占了地利了,谁让你当初不选个好门脸呢?”
因着地理优势,包靖江的“广府靓汤”抢了汤逊“老火靓汤”不少生意。而现在,连应聘者的主意,包靖江也打上来了。
汤逊心里骂了句“夺笋啊”,面上却不显,依然是一脉春风。“天时如何,地利如何,终究不敌人和啊。今天就让我们老火的应聘者,挑战你们广府应聘者,一个落花流水。”
说着,他径自向后厨走去。
包靖江胳膊一伸,拦住了,“后厨重地,闲杂人等不欢迎。别把病毒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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