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叫醒他的依然是画皮鬼被啃咬的惨叫声。如今易晚的鬼不仅在白天叫,还在晚上叫。唯一安静的时候只剩下易晚在练习室练歌的时候。
简直不知道易晚到底对它进行了怎样的非人的折磨。
再这样下去丁别寒作为一个堂堂无限流男主,也要和他一起爱上工作了
他再次拿了一碗粥,努力地在刺耳的惨叫声中慢慢地喝。薄绛依旧在极为优雅地饮豆浆,安也霖在吃一个包子,并在偷偷瞟他。池寄夏则在晨光中自拍了一张,修图后把它到微博上,与热情的粉丝们互动。
丁别寒
男主们的悲欢并不相通。依旧只有丁别寒觉得宿舍吵闹、并食不下咽。
易晚在养花结束后便回到了客厅。丁别寒肉眼可见地加快了吃饭度。在易晚吃完饭前,他放下碗,离开了房间。
易晚则安详地吃完早饭。他带着曲谱来到练习室,觉得心灵平静,一如往常。
今天at事务所为众人请来了很不错的声乐老师。易晚听得认真,觉得自己受到了很良好的教育。
就是很累。
这天晚上易晚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破旧的戏台,幽冷的秋风。后台之中暖意融融,有美人坐在镜前,一边低吟浅唱、一边对镜梳妆。
“良辰美景奈何天”它低低地哼着,像是在哼什么不愿醒来的梦境。
这种声音让易晚仿佛受到了蛊惑似的,一步步地向着后台走去。美人的倩影映在画幕上,像是某个精雕细琢的阴谋。
丁别寒也在此时睁开了眼。
他听见隔壁传来画皮鬼轻轻的笑声。那种又软又甜的声音像是在勾引任何人走进被它所附生的梦境。
月光如水,照在易晚的身上,一道黑影像是攀附在易晚的身上,时刻打算侵入他的魂灵。
丁别寒微微握住了拳头。
然后
易晚靠在戏台旁,像是在听某种催眠曲般的,安然地睡着了。
不久之后,隔壁房间又传来了哀怨的属于画皮鬼的哭声。丁别寒放下手里的武器,面无表情地戴上了耳塞。
一周很快过了五天,剧组依旧没找到合适的男花旦扮演者,忙得着急上火。和池寄夏交好的小导演更是几次打电话来抱怨。池寄夏一边安抚他,一边只能找自己的经纪人再想办法。
丁别寒的胃痛也持续了五天。他每天早上依旧在惨叫声中食不下咽、每天晚上依旧在哭泣声中夜不能寐,且哭泣声越有朝狂躁展的趋势。这天薄绛有事出去了。他和安也霖坐在餐桌旁,相对无言。
安也霖喝了口自己的豆浆,他看向正在面无表情地搅拌粥、挂着两个黑眼圈的丁别寒道“丁别寒。”
“嗯”
“你每次吃得这么慢,是在等易晚过来一起吃饭么”
“”丁别寒抬眼冷冷看他,“你怎么知”
丁然后就看见了安也霖的微笑。
丁别寒这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他抓了根油条,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餐厅。易晚就在这时来到了餐厅“其他人呢”
“丁别寒他”
安也霖正要解释,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也霖,弟弟的生日,你回家看看吧。”
安也霖只看了那短信一眼便厌恶地把它盖了回去。易晚问他“怎么了”
安也霖的弟弟。
豪门狗血抱错故事中的“假少爷”。在安也霖这个真少爷返回后,依旧保持着在家里的位置。
“没什么。”安也霖转移话题,“你高音那里还有些不熟练吧一会儿到了练习室,我来指导你。”
“今天是周日。”易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