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还想问什么,但看着容瑾痛苦的神色,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再继续刺激他。
“那就谢谢二叔了。”
她继续握着五行针,给他做治疗。
五行针具有奇效,比寻常的银针的疏通能力更强数十倍。
不到十分钟,原本颓软的下肢便通过气血疏散,变得强劲有力。
但容瑾对于自己双腿的变化始终毫无波澜。
“二叔,你的腿应该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走看。”
秦秋一边收着针包,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另外切记24小时内不要碰冷水,以免寒气入体,容易着凉。”
“嗯。”
“那我去叫二婶进来。”
她话音一落,转身欲走。
身后他温润而沙哑的嗓音传来,“秋秋,你恨我,对吗?”
恨?秦秋脑海里回荡着久远前的记忆。
恍如前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瑾叔,今天回去我就跟我妈妈说,我喜欢你,我同意你做我的爸爸!”
“好!等我娶到阿英,我就买下这座山,送给我们的宝贝女儿秋秋!”
秦秋唇角微颤。
他害得妈妈死得那么不甘,她怎么可能不恨?
但时至今日恨有什么用?
秦秋屏息沉吟,压低声音道:“如果你问心有愧,用不着我去恨,你也会毕生难安。”
“如果无愧,我就更不必为了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浪费我的精力和情感去恨,因为那个男人不配。”
“二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容枭的二叔,是我们的亲人,祝你和二婶永结同心。”
她坦然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瑾全程紧闭嘴唇,压抑着心底的悲伤。
门口等待许久的佟宝娟见到秦秋,一脸紧张地上前问:“侄媳妇,你治完了?我瑾哥还活着吧?”
秦秋听到佟宝娟如此离谱的问,皱了皱眉,“二叔已经好了,行走没有大碍,只是……”
她觉得奇怪,之前以为这个二婶大大咧咧、说话口无遮拦是单纯的性格问题。
但三番五次这样,让她不禁怀疑,二婶是不是脑子坏了?
她视线落在二婶手腕,问道:“这个金镯子很好看,我能摸摸吗?”
佟宝娟眉眼舒展,“可以。”
说完把手大方地伸出。
秦秋借着触摸手镯的功夫,将手指搭在佟宝娟手腕,片刻后,已了然于心。
二婶体内有很大比例的瘀血,气血阻塞严重,像是经受过剧烈撞击的后遗症。
再通过二婶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症状分析,这些瘀血大部分是在脑部。
想清除脑部瘀血不是容易的事,加上二婶跟自己关系也不算特别亲近,秦秋暂时不愿意出手,便直接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