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答道:“采访结束后她就离开医院了,哦对了,她说她给您留了言,到您的手机上,让我们提醒您注意看。”
凌芷听到这话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果然有一条信息。
但是信息的内容让她脸色大变。
仅简短二字:【垃圾!】
“该死的……”
凌芷含恨切齿。
她想以比试来验证秦秋是不是真的学会了能够医治容枭的医术。
如今来看,秦秋不止是学会了,还远她!
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三年时间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就算是九鹊在世,一个现教,一个现学,也不可能学得这么快……
凌芷像一具行尸走肉地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有个中年男人坐在沙上等候,那男人身着复古式的灰色长布衫,戴着一副古董眼镜,手里拿着一份医学报刊,大拇指上那颗黑色戒指不动声色地磨着报纸边角。
看到这个男人,凌芷浑身一紧,慌乱将办公室的门关闭。
她脚步如灌铅、脸色沉沉走到男人跟前不远处,低声唤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被她唤作“父亲”的男人目光始终落在手里的报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跟人比医术,输了?”
他的声音似是经过咽喉时遭到什么挤压,显得沙哑。
凌芷垂在身侧的手指隐有几分哆嗦,“是……您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男人紧跟着她的话问:“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被问住的凌芷紧咬着唇,默不作声。
空气渐渐沉寂,周围的气温仿佛降至冰点。
男人终于放下报刊,摘掉眼镜后放置在旁边茶几上,抬起血红色的眼眸直视凌芷,声音很轻却杀意十足:“新闻里这个乡医,就是九鹊的女儿?”
凌芷倒吸冷气,“是。”
“嗯,那现在知道输在哪了?”
“知道……九鹊还活着,我,输给了九鹊……”
“呵呵呵。”
笑声被男人拖长,显得十分阴森,“你不是输给了九鹊,你是输在无知,输在自负,以至于到现在你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在支撑这个女人。”
“难道不是九鹊?”
凌芷问完这话,突然因为男人从沙站起而屏住呼吸。
他瘦长的身躯和脸上的疤痕直逼而来。
凌芷感受到他的靠近,心底的恐惧急蔓延,后背一身寒栗。
从幼年开始,这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对她而言就是恐怖的象征。
把她锁在书阁里的那十几年,除了无尽的医书等着她嚼烂,还有那些供她练习针灸的半死之人,全部都是眼前男人一手操控。
包括她来京都,也是他的计划……
他走到凌芷跟前,骨瘦如柴的手掌伸向凌芷的后颈,像铁钩一样地勾着她脖子。
诡谲的语气道:“她的背后,不是一个人,是一套金箔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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