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天秀气的手指头比了一个“五”,嘴上却说着“两岁”。
容枭骤紧眉头。
仔细看,不可能是五岁,应该就是两岁!
只是这小家伙不会比划,瞎比划……
他深呼一口气,两岁,这么说秦秋刚离开他没多久就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了。
这下容枭更加气得不轻。
“叔叔,你为什么要把我抓上车,妈妈说把小孩子抓走的都是坏人,你是坏人吗?”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前面的司机额前一寒。
真是初生牛犊子不怕虎。
竟然敢这样跟活阎王说话?
容枭也有种怪异的感觉,平日里应付的不是商界争斗,就是媒体轰炸,跟这个小女孩相处起来竟然莫名地放松。
她是秦秋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该厌恶的!
所以容枭强行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声音冷得像块冰:“把你抓来,自然是为了卖钱!”
见小晴天立即瘪起了嘴巴,眼看就要哭出声。
容枭想起刚才耳朵遭受的噩梦,迅改口:“别哭了!我骗你的……”
就这样差点眼泪开闸的小晴天茫然地看向容枭,大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心想:这叔叔好奇怪。
而另一边秦秋打了一辆的士,直奔云鼎方向。
离开三年,主街区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当车子转进云鼎庄园所在的半山腰,路边有很多巡逻的保安。
她所坐的车子就被四个保安拦了下来。
起初保安不放行,直到她自报:“我叫秦秋,是云鼎庄园里的人让我来的。”
保安立刻打电话给管家核实,这才得以通过。
通过关卡,秦秋觉得奇怪,以前这段路是没有保安的。
她诧异地问司机:“最近容家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多保安?”
听到这个司机眉头一皱,“你不知道住云鼎的那位爷去年被人自爆式袭击险些丧命么?”
“尤其是他把傅家和霍家弄得双双破产后很多人被逼到走投无路就想把他也带下地狱。要不说有钱就是好呢,那么多次袭击,就是没人能动到他一分一毫!”
秦秋的脸僵得毫无血色。
自曝式袭击……
她不在的时候居然生了这么多事?
“这三年历经疫情冲洗,经济大萧条,枭爷虽然把rn集团牢牢巩固在了华国经济圈位,但四面树敌的他以后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想到这些,司机脸色越来越慌,“我说你……你该不会也绑了炸弹要去炸他家吧!”
问东问西,司机越想越不对,方向盘都抓不稳了。
秦秋轻笑:“我是rn集团的员工,没必要跟自己金主过不去。”
“员工?我听说rn集团薪资特高,你真在rn集团做事?”
说话的时候司机从后视镜里打探这个女人,衣着寒酸,一脸素颜,怎么也跟rn集团里的那些员工联系不起来。
秦秋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一句话打断他的猜测:“我在里面做过保洁。”
“喔,原来是保洁。”
司机疑虑顿消,不再多话。
转眼间,车子停在了大门外。
秦秋匆忙付完钱,跑下车往铁门方向走。
门口管家已经开着大门,恭敬等候,三年未见,他仍然能一眼认出秦秋,恭敬地颔:“二少夫人,欢迎回家。”
秦秋听到这声“二少夫人”,还有这栋分明没有任何变化、却看上去无比生疏的云鼎庄园,心里说不出地涌出一股酸涩。
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还是被容枭赶出去的。
如今回来会面对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向那栋辉煌闪耀的大别墅。
容枭站在客厅里,透过玻璃墙看外面,手里捻着一根烟,深邃阴冷的目光盯着别墅入口方向,直到见到那团熟悉的身影,才将烟头摁灭。
他冷哼一声,“跑了三年,现在轮到你还债了!秦秋!”
忽听“哐当”的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