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又乱成了一锅粥,自从歌唱比赛结束,不到二十四小时,安洛的晕倒成了学校头号新闻。
本来要评比校花的,结果因为三人同台的养眼组合,轻轻松松让安洛拔得了头筹,成为了德熙的校花,三人同台的照片,都被一些学生拍了下来,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是媒体,还是微博,这些照片都被禁止了,不过也有一些漏网之鱼将照片传到了不知名的网站,还有视频,引得外界媒体扑风捉影天天守在医院门口。
诺大的落地窗,平安紧捏着报纸,浑身一阵战栗。
风旧颜因为查找视频,看了几眼,因为身体不适,晕了过去。
一间华丽的房间。
怒老一声不吭,从晕倒到现在都过去几个时辰了,雅熙正在一旁料理着,熟悉的手法,冷静地态度,他都一览余遗。
“安安,安安。”好似梦魇,躺在床上的人儿好似做了噩梦,脸色苍白偷着薄薄的密汗,手上肌肉僵硬着,不停的颤动,身体的颜色透明得都可以看到清晰地血管。
雅熙有些惊慌,不停的呼喊,“旧颜哥,旧颜哥,你醒醒!”
怒老有些惊讶地上前,“他这是什么病?”伸出手,挽着手开始为他症脉,身子也抑不住颤抖着。
雅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只是来回对他冰敷额头,风旧颜紧抿双唇,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雅熙惊呼,“旧颜哥!”
怒老回过手,看着他。
全身的肌肉紧绷,呼吸越来越急促,跳动的筋脉越来越快,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下床,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垂下头,身体的变化之快,已经在预示着什么了,突然间的窒息感,他慌忙地从抽屉里拿出药,颤抖着要往嘴里塞。
雅熙看着很生气粗暴的一挥手,整个药瓶就被她抢了去,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她哭泣着,“什么时候吃这么严重的止痛片了!?”
风旧颜不理会,拿了过来。
从里面倒出一大把,雅熙紧张的挥手,整个药瓶应声而落,药片散落了一地,他蹲下身子像疯了一样地从地上捡起来,一粒药撑的时间太短了,所以每次吃的时候他都是十几颗一起吃。
雅熙一挥手,手里的药粒应声而落,她浑身抖的看着他。
风旧颜强忍着,身子不住的颤动,他现在好似毒药上瘾,离开了止疼药就好似活不下去。
坚持,是他唯一的动力。
“给我。”他祈求着,他不能倒下,他要去救安安,只要找出谁下的毒说不定还可以找到解药,他挣扎着起身,就要出门。
“不给,不给!”雅熙也被气的不轻,大声地吼着,她实在受不了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粒一粒捡起药片,推开他,自己打开门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风旧颜一怔,手心抽空。
他又让她伤心了,每次都是这样,让别人难过,自己任性着,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所以对不起。
他忍住痛意,身子再也忍受不住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怒老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他泪眼朦胧,“孩子,你受苦了。”他还想再说,却是止不住眼泪,身子一阵阵颤抖。
风旧颜身子一怔,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仰着头让眼泪倒流回去,冷冷地凝眉,任由这个老人紧紧的抱住自己,淡淡地语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怒老身子一震,缓缓松开他,看向他的眼神柔和刺目,嘴巴未张,把将说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使得脖子上的筋脉暴起,摇摇头只是黯然不已,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子,“这是我随时携带的药丸,也是…。”
顿了顿,他摆摆手,“这是压制你病情的缓痛丸,你吃这个比吃止痛片好,他至少能维持十天半个月,要谨慎食用,你知道吗?”
风旧颜侧眸,接过,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浑身的气流慢慢的沉寂下来,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他不客气地装在了口袋里,“谢谢!”
怒老不言,两个男人的眼神却缓缓交流,那是一种与生自来的信任感。
“等到你可以和我说的时候,随时来找我!”怒老拍拍他的肩膀,身子忍不住颤抖着,慢慢走出了房门。
风旧颜紧抿双唇,清冷倔强。
“小新,对不起,我能做的只能是看着他的生命如你一样慢慢消逝!”怒老颤抖着,一边颤颤巍巍,一边扶着墙壁,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