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如妍的忌日。
邵司南没说让舒云去,鹿诚急了,一大早就来了邵司南家,看着舒云欲言又止,看着邵司南的眼神也怪怪的。
舒云老早就穿戴好了,坐在沙里喝茶。
邵司南站在玄关见鹿诚叹了口气,脚步定在那里不动,他气恼着冲舒云喊:“走啊,墨迹什么!”
邵如妍的墓地在郊区,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冷到骨子里。
邵司南一身黑西装黑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鹿诚怕他情绪失控,一直拿眼睛瞄着舒云。
舒云跟在身侧,看着陵墓上贴着一张邵如妍照片。
她第一次知道邵如妍的长相,跟想象中的一样,很温柔恬静,嘴边带着笑容。
邵司南把花放在墓碑旁,伸手擦了擦墓碑,然后盯着邵如妍的照片很久没说话。
寒风一阵刮过,舒云觉得冷,从鹿诚手里拿来邵司南的大衣想要给他披上。
“姐,秦亦阳回来了。”
邵司南静静开口,舒云的手又停住,慢慢收了回来。
邵司南拨开那些花花草草,坐在墓碑旁说:“他没有来看你吧,我知道他不敢。”
“他三年前因为瑞佳地产的事情,患上了应激障碍,他说是因为生病,所以没能回来看你。”
“姐你信他吗?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的背影有些孤寂,舒云想了想还是把衣服给他披上了。
“后备箱里有酒,你去拿点来吧。”舒云示意鹿诚。
鹿诚心灵神会的去拿。
舒云在邵司南旁边扫了扫尘土,陪他一起坐下,地上好凉,她冻得浑身一个激灵。
邵司南侧头看着她,眼底已经有些红了,舒云摆了摆手,说:“你继续。”
邵司南原本对邵如妍也没有很多话要说,每年这个时候他只是在这里坐着,一坐坐一个下午,就想静静陪陪姐姐。
现在舒云坐在他身边,她一贯有种清傲的气质,现在寒风凛冽,邵司南看着她那张脸,稍微有点不自在。
“你要说什么就说,别这副表情。”
舒云感慨邵司南的心细密敏感到了极点,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鹿诚正好把酒拿来了,四十年的汾酒,她一边倒在杯子里,一边说:
“讲真心话,我不喜欢邵如妍。”
邵司南轻呵了一声,冷声说:“除了秦亦阳,你能喜欢谁!”
舒云耸了耸肩:“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能一样吗?你觉得邵如妍死的冤枉,我却觉得她死的活该!”
邵司南顿时恼了,眼睛里冒了火:“你再说一句!”
“再说十句也一样,她死的活该。”
邵司南火到一把将杯子扔了出去,白酒撒了一地,风一吹,酒气浓烈。
舒云喝了一口,火辣辣的烧的浑身热起来,她又摆摆手,一点不害怕的看着邵司南,说:
“我问你,秦亦阳说没说过喜欢邵如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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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挽风邵司南僵着脸,铁青的吓人,理都不理舒云。
舒云咂咂嘴,说:“假设我现在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不行的,而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跳楼自杀,罪名扣到你头上,你冤不冤?”
邵司南眉头拧在一起,作势要怒,舒云冲他吹了口酒气,他厌恶的头都要竖起来了。
“我知道你是想说当年秦亦阳没有出现,如果他及时出现了,邵如妍就不会死了。”
“那我问你,如果当初秦亦阳出现了,也救下邵如妍了,邵如妍后续就不会再自杀了吗?”
舒云的话让邵司南心头一滞,他顿时烦躁起来,抓着酒瓶子仰头喝了好几口。
舒云望着苍蓝的天,冬天的艳阳天最好看,只可惜太冷了。
“邵司南,你喜欢邵如妍对不对?”
“你喜欢她,所以嫉妒秦亦阳,以至于把失去她的痛苦都加注在秦亦阳身上。”
“你要干什么?对我做心理疏导吗?不需要。”
邵司南口气冷到极致,攥着酒瓶子的指骨微微泛着白。
舒云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邵司南恼的额角青筋暴起:
“舒云,你信不信我抽你!”
“命是自己的,感情也是自己的,用命威胁来的感情,你觉得能长久吗?”
邵司南怔住,舒云叹了口气说:“如果秦亦阳当年顺利出线,救下了邵如妍,那么以后一旦秦亦阳说不爱她,邵如妍就会用自杀这一套来威胁他。”……
邵司南怔住,舒云叹了口气说:“如果秦亦阳当年顺利出线,救下了邵如妍,那么以后一旦秦亦阳说不爱她,邵如妍就会用自杀这一套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