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金饰的吴媛媛拉着林满慧又买了一套喜气的床上用品、一双红色皮鞋、一件红色呢子大衣,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抑不住,喜气洋洋。
吴媛媛在林满慧耳边悄悄说:“我一想到要和他过一辈子,这颗心呀,开心得不得了。你说我和大志从小一起长大,读初中的时候我还揍过他呢,现在怎么就要结婚了呢?”
林满慧抿着嘴笑:“我是你俩的红娘。”
吴媛媛重重点头:“对!如果不是你拉我们参加萌芽计划,我和大志肯定都上不了大学,也不会互相喜欢。”
林满慧打趣她:“羞不羞?成天地把喜欢挂在嘴上。”
吴媛媛脸一红,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不许取笑我。我是喜欢他呀,大志高大威风身体好、性格温和有义气、机械修理技术强,嫁给这样的男人,你不晓得我心里有多欢喜。”
快乐是能够感染人的,林满慧听着她倾诉小女儿心事,被这份单纯的爱所感染,嘴角渐渐上扬,心情不由自主地快乐起来,一直到晚上回到农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冯英看她如此开心,一边帮她拿来拖鞋、宽松棉衣换上,一边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林满慧脱下大衣,换上轻薄松软的手工棉袄,笑着回答冯英的话:“媛媛要结婚,买了一堆东西,替她开心呢。”
棉袄是孙文姣帮林满慧做的,扯一块白底红花的老棉布,絮上三两棉花,做两件斜襟的小棉袄,平时就在家穿穿。
林满慧底子好,原本是土得掉渣的花棉袄,穿在她身上却多了一份娇俏之感。她穿着棉拖鞋在客厅里走动,捧着杯热茶喝了两口,这才歪在沙发上喟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
看到她懒洋洋的模样,冯英心疼地问:“吃过晚饭了没?饿不饿?”
林满慧扑哧一笑:“一点也不饿!媛媛带着我把省城的小吃一条街转了个遍,什么炸臭豆腐、糖油粑粑、椒盐馓子、结麻花、红烧猪脚……哪里还会饿。”
冯英一听便放下心来:“不饿就好,省城的那些小吃听名字就是油重、味重,赶紧喝口茶清清肠胃。”
虽然有异能在手,身体百毒不侵,但林满慧知道冯英是关心自己,便点头道:“好,我这不正喝着吗?”
两人拉着家常,电话铃响起。
林满慧顺手接过:“喂?”她的脸色越变越凝重,直到挂上电话,依然一脸阴云。
冯英与她朝夕相处,情如母女,忙问:“是谁?怎么了?”
林满慧靠在沙发椅背,声音里有一抹褪不去的怅然:“我二哥的电话,贺玲杀了人。”
裘胖子将贺玲带回家,贺玲见过林景信之后神魂不定,他看在眼中嫉恨不已,上去就是几拳头。贺玲这一回不愿忍受,与他扭打在一起,无意间将他推倒撞在铁器上,就此呜呼殒命。
贺玲这回倒是光棍,主动到公安机关自首,指名要见林景信。如愿见到他后,贺玲只说了一句话:“景信哥,我错了。”
曾经非常憎恶贺玲,恨不得这个害得林景信终生未娶的坏女人去死,但此刻知道她未来将面临牢狱之灾,林满慧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世界,有人欢喜有人愁。
吴媛媛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采购结婚用品,贺玲为哄点钱低声下气忍受着男人的暴脾气。
林满慧努力帮助他人,获得亲情、友情、爱情。贺玲算计林景信、抛弃林正刚、杀死裘胖子,不得善终。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真是半点投机取巧的余地都没有。
冯英了解过原委之后,啐了一口:“活该!这个贺玲不是以前骗你二哥的钱,还哄他帮她劳动吗?她总以为自己聪明,可以算计、利用男人,结果呢?毁于男人之手,真是恶人自有天收。你别为她难过,不值当。”
林满慧的脸上有了笑容:“冯姨你说得对,贺玲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她活该。”
想想自己十二岁刚穿越回来,那个时候仿佛全世界都在与自己为敌。林嘉明欺负她、贺玲欺负二哥、大嫂娘家人盘剥大嫂、三哥被车间主任欺压、四哥被人嘲笑是没用的结巴子、五哥差点因为投机倒把抓进监狱……
咬咬牙,努力活着,日子果然越过越精彩。
电话再次响起,这回是易和裕。
“开心吗?”
“开心。”
“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