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贵不服气“怎么不公平你不知道那张照片被我爸藏得有多深。要是被我妈知道,肯定会把我俩揍一顿,风险大得很呢。可是大哥的赌注呢,只是考虑一下而已,又没有逼他非得与我哥合作。”他唤易和裕为“大哥”,叫易和新“哥”,显然亲疏分明。
林景严嘟囔了一句“一家子鬼心眼真多”
易和裕点头“好。”
易和新展颜一笑,显然胸有成竹“下下周一,碧海阁经史堂见”家主试炼过程中,要求每位竞争者定期提交经营月报,对所有收益进行核对。负责核对的小组成员,就在碧海阁的经史堂办公。
易和裕临走之前提醒一句“记得把照片带来。”
易和贵哈哈一笑,撇了撇嘴“你先把那几株兰花养活了再说吧,一株就算卖一百块,也只能赚一千块左右,我哥那一车皮就是一万八”
易和良哼了一声“你如果能赢,我给你表演一个现场吃土。”
林景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朋友,你这话我记下来了。”
易和裕的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好,易和良,说话算话。”
易和良打死也不相信易和裕能够把十几株根叶黑的兰花苗种好、卖出高价,当时便咬牙道“必须算话如果你输了呢”
易和裕微笑“如果我输了,保证绝口不提你脚踏两条船的事。”
易和良跳了起来,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易和裕与他击掌,对视一眼,同时转过头,各走各路。
等到两对人马散开,易和良有些忐忑地看了易和新一眼“喂,你心里有没有谱东北收购玉米的那位进行得怎么样了”
易和新点头道“放心吧,我们约好了后天电话,只要那边收购完成,我这边就联系车皮,直接装车。我这回亲自押送,保证赚钱。”
易和贵道“哥,你把我带上吧,我想去深市转转。”
易和新瞪了他一眼“你还在读高二呢,明年就高考了,可不能松劲。你负责到爸爸的书房去偷照片,看来大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多准备几张,说不定可以把他哄到我们阵营里来。”
易和贵翻了个白眼“为啥是我偷”
易和新拍了拍肩膀“爸最喜欢你,你去偷的话就算被爸现了他也舍不得打你,怕啥。”
他再看向易和良“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跑一趟我分你一成利,怎么样”
易和良高中毕业之后读了公安学校,现在东城区某派出所户籍管理部门任职,平时懒散得很,领导也没办法,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他听易和新这一说,立马来了兴趣。
“你当真要拉我做生意我早就不想再上那个班了,现在深市那边与港城联系紧密,利用我们在京都的人脉关系两边跑,肯定能赚大钱”
易和新点头“我们先倒腾几车皮玉米,摸熟了路子将这笔生意固定下来,等手上钱多了,我们再倒腾电器。”
易和良双眼冒光“深市那边进口电器多,国家现在还不允许长途贩运,我们一车皮玉米过去,一车皮进口电器过来我的天,那可是暴利”
回别院的路上,林满慧欲言又止。
易和裕主动解释“我母亲生下我不到两年就去世了,按理一个两岁的孩子并没有太多记忆,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在梦里听到她温柔哼歌哄我睡觉。”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父亲把她的所有照片都收了起来,只有一次我疼痛作,苦苦哀求,他才给了我一张母亲的黑白个人半身照。身边人都说我长得很像她,可是那一张照片看不太出来。”
林满慧和林景严都是年幼丧母,知道孩子对母爱有一份执着,总会在脑海里不断描摹着母亲的音容笑貌,努力寻找着与她的相似之处。两人心里有些酸,眼眶盈泪,同时望向易和裕。
易和裕不愿意让旁人同情,转头望向车窗外,淡淡道“我母亲去世十八年,只凭一张照片我真害怕会把她忘记。我原以为父亲把她的照片都烧了呢,没想到还留着一些。如果易和新能偷出来一张,我一定得拿到。”
林满慧和林景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帮你。”
林景严沉吟片刻,道“你弟弟刚刚开始贩运玉米,收购、运送、收货、打款,一周时间其实非常紧,最多只能做成一车皮的生意。”
林满慧点头表示同意“对,一万八千块的三分之一是六千七百块,我们在这一周赚到七千就算赢。”
易和裕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转过头来看着林满慧“这一周时间寒檀小楼在做苗圃改造,我就专心在别院种花,可以吗”
林景严立马说“你如果住在别院,那我晚上也过来住,早晚让人来接我一下。”
林满慧哑然失笑,冲林景严眨巴下眼睛。林景严心里想我这样跑来跑去是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
易和裕微笑点头“好,景严哥你住别院最好,我们可以一起把花卉贸易工作的细节问题商量妥帖。”&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