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说你开了家花卉贸易公司这是准备采购花苗吗”易和新的面容与易和裕有几分相似,清瘦而修长,姿态闲雅,书卷气十足。
“哈哈哈哈”另一名易家子弟易和良捧腹大笑,“我的天,公司老总亲自到花鸟市场进货你这生意做得长久么”
易和新被他一句话点穿,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说“爷爷对你真是好,什么都跟你说你管我一千块钱买什么,我倒想瞅瞅你那一千块钱买了些什么。就这烂了根的花苗、枯枝烂叶的茉莉”
易和良抽风似地笑了起来“易和裕,你可真会赚钱。现在什么生意不好做非要搞什么花卉贸易,真是笑死我了。”
易和贵也有点好奇,大哥和他们同父异母,从小就体弱多病,不能见任何植物,被锁在一栋水泥楼房里从不外出。大哥二字对他而言,就似乎只是一个符号。
在易和贵的记忆里,易和裕精致、漂亮、漠然,像个在冰冷城堡里沉睡的王子,没有半点存在感。父母从来不在家提起大哥,兄弟俩的成长记忆里也从来没有大哥的参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可是忽然有一天,王子醒来,家中顿时失去往日的平静。
父亲骂骂咧咧、摔锅打碗,母亲喋喋不休、丢三落四,奶奶神神叨叨、关起门与他们密谋,二哥咬牙切齿非要赢过他,正在读高中的易和贵忽然就失了宠,没人管他。
好不容易周末出来转转,原本想到东城国际商店买双进口球鞋,却被易和新拉着他往翠竹路,说刚刚得到消息,易家族叔在丰雅阁见到易和裕,一起到花鸟市场门口堵人。
自从易和裕身体恢复健活轨迹两点一线,在寒檀小楼、岁稔山别院之间活动,易和新兄弟俩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易和新千方百计想要再见到大哥,就是为了教训他一番。
你这个病歪歪、没妈疼的大哥,低调一点不行吗干嘛要和他们争家主之位你就乖乖当你的沉睡王子不好吗干嘛非要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让开。”
易和裕半点也不想和他们交流。
“不让你以前身体不好,不能出门。现在好了,就该带着弟弟一起转转嘛。”易和贵是家中老小,向来很会撒娇。
易和裕没有什么表情,侧身从易和贵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易和裕抬手一甩,易和贵哪里抵得住他的力气,一屁股坐倒在地。
“二哥,大哥打我”易和贵觉得尾椎骨一阵疼痛,告起状来。
易和新将弟弟拉起来,沉着脸对易和裕道“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兄弟”
易和裕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易和新诚恳地看着他“哥,虽然我们是对手,但我希望能光明正大地竞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像身上带刺一样我们都姓易,家和万事兴是不是”
易和裕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似乎在说你的话,我半句都不信。
一旁的易和良伸手想去拉扯林景严手中的网兜,嘲弄道“想赚钱,就得搞大点。小打小闹,种几盆花卖能赚几个钱亏你还姓易”
林景严后退一步,警惕地护着手中兰花、茉莉“你干嘛抢劫吗”
易和贵本就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被易和裕爱理不理的态度激出了火气,冲过去帮易和良“抢劫怎么了就你那几株破花,又不值钱”
林景严被两边夹击,刚要抬手反抗,林满慧动了。
她一脚跨出,左手轻轻扣住易和良左肘内侧,易和良惨叫一声“啊”麻筋被掐,半边身体又痛又麻。
再一脚踢出,易和贵左小腿胫骨被踹,一下子单膝跪倒,动弹不得。
易和新目光一动,上前扶住弟弟,看向林满慧“你是谁”
林满慧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林景严身边“哥,你没事吧”
林景严摇摇头,将兰花、茉莉花交给她拿着,撸起袖子,咬牙道“干嘛要打架吗我奉陪。”
易和新是从小跟着武术师傅练过的,竟看不出来林满慧的路数。再看林景严撸袖子要干架,板着脸对易和裕说“哥,都是一家人,真的要这样吗”
易和裕右脚微抬,轻松落地。
夯实地面现出一个深坑。
易和贵的嘴巴张得老大,吓得叫了起来“你,你怎么这大的力气”
易和裕淡淡道“动武,你们不行。”
易和新知道打不赢,彻底歇了动手的念头。他挤出一个笑容“哥,你别做花卉生意了,和我一起贩玉米吧。就你那几根花苗能卖几个钱我一车皮的玉米运到港城,能有十倍利润。”
贩运玉米,十倍利润林景严顿时来了兴趣。&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