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姑苏林家来,先前林家当家人林庸,曾投靠过郭预,但后来郭预节节后退,林庸被俘后,转投司徒骏。此人善图谋,有高德,很快就受到了司徒骏的重用。他家人丁单薄,林庸只有一个儿子林桢,其正值弱冠之年,清隽多才,通晓法家学说。
林蒙和林桢见过几次,对他的观感还不错。
再说扬州萧家。萧家是世家大族,人丁兴旺,光是萧家嫡支就有数十口人。萧家起家可追溯到前前朝,在扬州本地盘根错节,不过他家的家风还可以,不然司徒骏也不会对林蒙特意提起他家。
而萧家在适婚年龄的子女就多了,不像林家就那么一个独苗苗。
说起来林蒙招来的贤才,太湖水匪的军师就姓萧,其名为绪,字绪风。
萧绪风就很对林蒙的胃口,他是个实打实的聪明人,太湖水匪能在朝廷几次剿匪下,以及郭预几次攻打下还能如此全须全尾,萧绪风功不可没。太湖水匪这个舞台,对他来说还太小了,于是在马魁带着他的弟兄,愿投司徒骏账下后,林蒙就问了萧绪风的意见,问他可愿意做自己的幕府书记,萧绪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下来。
此外,尽管马魁被司徒骏收归账下,但司徒骏还是将另一万军,正式分派给了林蒙。而林蒙账下本来就有一万余人,这个数目看起来并不太显眼,可要知道这是一万精兵。从一开始就经过了精挑细选,之后又受过林蒙系统的训练,拥有着最好的军备,关键时刻能够以一敌五。
如今林蒙又多了一万人,她立刻和部下展开统筹,没用多久就根据实际情况,安排好了这一万人。再说他们的训练,不需林蒙多操心。在她的兵团中,是金字塔的管理结构,如今加了人后,金字塔只是变大了一圈,人们都会由他们的上一层来管理以及训练。这也使得林蒙在打仗时,能够做到如脑使臂,如臂使手,如手使指。
再说了,不是还有萧绪风的嘛,林蒙也想借机看看他调度上的本事。
林蒙自己就和小伙伴们,趁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跑去外面喝酒了。
喝着喝着,不知是谁先开口说自己被催婚了,然后得到了好几个人响应。
林蒙乐了“我也是啊,我爹恨不能把他认为合适的青年才俊,直接送到我床上来。”
司徒骏“”
其他小伙伴也开始大吐苦水“我娘给我相看的姑娘未免太娇弱了,连一斗弓都拉不动”
那个跟着道“我远远瞧了那姑娘一眼,结果她竟然被吓哭了,我还被我娘训了一顿,说我太凶神恶煞。我快冤死了,我平时就那么瞧人啊。”
牛律挠了挠头“柳副将的女儿拉得动半石的弓,只是她长得像柳副将。”这儿的柳副将是说柳彪,他是司徒骏手下的一员大将,长得嘛能镇宅。
其他人一听“噫”
林蒙一扬眉“柳英她来毛遂自荐过,这小姑娘挺有想法的,如果她照我给她的训练表,能够坚持两个月,那我就会收她入我账下。”
牛律立马改口“我再考虑考虑。”
林蒙一哂“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牛律“”
其他人纷纷窃笑。
这时街上传出惊叫声,林蒙临窗眺望,原来是一匹惊马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窜动。林蒙再一瞥,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三两下地治住脱缰的马儿,避免了一场马撞翻马车的事故。
随行的侍卫们赶紧从酒楼处跟了过来,林蒙让其中一人牵住受惊的战马,淡淡道“去问问是谁在私斗”……
随行的侍卫们赶紧从酒楼处跟了过来,林蒙让其中一人牵住受惊的战马,淡淡道“去问问是谁在私斗”
“是”
街上百姓们很快就认出了林蒙,林蒙摆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那边马车上有下来一位年轻女子,她之前的惊慌之色退去了大半,这会儿已算是镇定了下来。下来后,她就往林蒙这边走来,距离林蒙几步远时停了下来,向林蒙行了个福礼“多谢少将军。”
林蒙道“不必。实改是我军治下不严,致使战马受惊。”她没有多和这位萧家姑娘说什么,就和她辞别上了楼。
二楼牛律看了看那位似怅然若失的姑娘,不禁冒出了一句“柳英不会是看上咱们老大了吧”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还是孙秉先反应过来“我想你是说柳英会照着少将军的标准来选夫婿吧”
石律连忙说“没错没错”
其他人也觉得孙秉这话才像话,然后纷纷说真是如此,那柳英可真难嫁人了。
孙秉暗想说得好像你们没有照着少将军的标准来相姑娘一样。
之后,私斗的兵士被他们的长官领了回去,每人各挨了二十军棍。
至于那位险些遭了横祸的萧家姑娘,乃萧家的嫡次女萧琦。萧琦相貌姣好,婉顺聪慧,知书达礼,比司徒淳和林蒙小两岁。她后来有随她母亲来大元帅府两次,林蒙知道他们两家有意结亲,就额外留意了下萧琦,连她私下的文章都让人复写一份送了过来。林蒙观摩过后,觉得萧琦这姑娘很有自己的想法,生性疏阔,人如其名。
不过林蒙还得问问双方的意见,只有双方互相有意,这门亲事才可结下来。
司徒淳嘴噘得老高“为什么我非得娶妻咱们姐弟俩相亲相爱还不够吗。”
林蒙上手把他的嘴巴捏扁“你就不要炫耀你可以娶妻了,我要是能娶妻,我就去向人家求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