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现在,我尽管错愕你的真实性别,但是知道了这一点后,只会让我更增加对你的了解,而不是让我感觉到被隐瞒的不悦。如果你认为我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因此动摇和鄙薄我们之间的友谊,那你不仅是看轻了这段友谊,看轻了我,更是看轻了你自己。”
林蒙沉默片刻,才缓缓开了口“我能给你一个劝告吗,我亲爱的朋友”
福尔摩斯“什么”
林蒙语重心长道“如果你以后还要用这种褒贬难辨的表达方式,你最好先确认你能打过你的谈话对象。”
福尔摩斯“”
林蒙重坐了回去,继续抽她的烟“对了,我们得给尊贵的勋爵大人电报。”
福尔摩斯接道“勋爵想必正气急败坏普罗大众越是认为大盗是侠盗,那么就越是对勋爵的名声不利。”
林蒙一笑“所以我会让我们尊贵的勋爵大人,会在法国大盗将他的名画还回来后,他愿意慷慨地赠予对方其中一幅名画,以昭显他的宽容大度。”他们俩总不能白忙活吧,再者林蒙认为索要其中一幅名画,贺斯特勋爵半点都不会吃亏的。就像林蒙之前说的,经过了这么一番世人皆知的操作,贺斯特勋爵拥有的名画身价普遍大涨,更何况贺斯特勋爵一开始都没奢望找回来那几幅名画,不是吗
福尔摩斯问道“你要回来要放到哪儿放到你的书柜后面吗”
林蒙的书柜乍看是紧挨着墙的,但是那其实是错觉,在书柜和墙壁之间还有个小小的空间,林蒙平时放了点不太能见光的东西在那儿。
林蒙一点都不惊讶福尔摩斯看了出来,她拿起铅开始写给贺斯特勋爵的电报,一面随口答道“名画自然是要用来欣赏的,干嘛要把它藏起来。”
福尔摩斯只是扬了扬眉,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主使人布里吉斯斯坦,最终万分憋屈地答应了要和贺斯特勋爵和解。
贺斯特勋爵用极其低廉的价格,将他被盗走的那几幅画都赎了回去。
不过这还没有完,英俊潇洒的法国大盗还得负责将名画们还回去。
于是,在苏格兰场追踪法国大盗一星期未果后,贺斯特勋爵派人来说他又收到了短笺。那名法国大盗说他要在明日几时几刻,将他偷走的名画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于是,在苏格兰场追踪法国大盗一星期未果后,贺斯特勋爵派人来说他又收到了短笺。那名法国大盗说他要在明日几时几刻,将他偷走的名画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苏格兰场“我他妈”
这是对苏格兰场更加赤裸裸的挑衅,苏格兰场当即表示要派出大量警力,在明天死守贺斯特勋爵府,他们倒要看看对方要怎么进来。
这件事,很快就被神通广大的记者们知道了。他们加急地将此事报道了出来,第二天伦敦人们几乎都知晓了,他们也迫不及待地想看法国罗宾汉智斗苏格兰场,以及再次展现他神乎其神的偷盗术了。
贺斯特勋爵也表现地很愤怒,他也调来了一干护卫,不能再让对方在他的家里来去自如,将勋爵的颜面踩在脚下。
记者们也闻风而动,想要获得第一手资料,最好是能够拍到一张法国大盗的照片。
这么一来,可想而知这日勋爵府被围得多水泄不通,乌泱泱的,乱糟糟的。
这次苏格兰场信心十足,认为自己会旗开得胜,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们那么多警员,在好不容易现法国大盗的踪迹实际上,是法国大盗故意让他们现自己的,跟着他从勋爵府追到了大街上,可是仍旧只是徒劳地跟着追跑。然后,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当苏格兰场的警员们茫然四顾时,一道有着动人口音,却带着慢慢戏谑之意的声音,从高处响起。
他们连忙抬头看,原来那法国大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一栋三层楼楼房的房顶,正站在屋檐上,他穿着的披风随风飘扬,看起来别提多潇洒了。这个大盗都懒得遮掩他的脸,只是随便意思意思地在左眼戴了个单片眼镜,链条晃动下,还挺能晃动他人眼睛的,另外礼帽遮住了额头,可这也算不上遮掩吧。
再看他穿着考究得体,一身黑色礼服,外披同色披风,倒是马甲和衬衣是白色的,在没多少光亮的黑夜中,那一抹白色尤为显眼。
看到警员们看过来,大盗还行了绅士礼“我的朋友们,我想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
苏格兰场“”
跟过来的记者有一个眼疾手快的,在那名大盗转身并背跃下楼顶前,照到了一张其实还比较模糊的照片,然后意识到生什么后,就跟着惊呼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那抹白色,从楼顶跃了下去。
可总不能那个法国大盗想不开跳楼自杀吧,就算是自杀,那也得找到他的尸体。
“追”
等到警员们呼啦啦地追过去,地上哪有什么尸体,连滴血都没有。
“这,这还怎么抓”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大家都沉默了,好在很快那边街道有动静传来。
“那边有狗叫声”
“他一定是往那边逃了,继续追”
追是追不着的,这辈子可能都追不着的。